香香把之前陳粒諾昏迷中所說的話一一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個秘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自己聽錯了,那她就這樣告訴給哥聽,如果事後證明那隻是她自己胡思亂想呢,那如何是好?
“你不要有顧慮,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管真假,我自己會分辨。”
他早就從她不安的神色中看出了她的猶豫,看來這件事非同一般,所以她才會如何忐忑。
香香一咬牙,大不了一死,一句話憋在心裡她都覺得不舒心,不吐不快。
“之前陳粒諾受傷了,一直在昏迷的狀態,俺和姐偷偷去藥房偷了止血的藥回來,但半路上姐走不動了,就讓俺提前回來。我回到這裡後,就給陳粒諾上了藥,也不知道是不是俺手太笨,她竟然醒了,但眼睛卻是睜著,一直說胡話。”
宋羨知皺著眉頭,耐心地聽香香贅述。
“她說的全是你們這裡的家鄉話,俺並不是全都能聽懂,隻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什麼夏沐肚子裡的孩子是奧楠的。她還叫夏沐快跑,激動得不行。當時,我還以為她在做惡夢呢,但後來我一想,感覺她說的話像是真的。”
夏沐肚子裡的孩子竟然是奧楠的?這個消息太震驚了,宋羨知呆住了。他之前也設想過這個可能性,但這個荒謬的想法又冒出來,他就立馬否決了它。
怎麼可能?夏沐懷孕的時候,奧楠應該還在獄中,時間線根本對不上。可,如果那孩子不是他的,又如何解釋他對夏沐和孩子的過分關注?
雙手用力地握在一起,因為太用力,骨節逐漸泛白。香香望著他晦暗莫辨的臉,好可怕,他會不會衝去殺了奧楠,那結果肯定是奧十分敏感槍殺了他。
房間裡一時鴉雀無聲,香香根本不敢說話,而宋羨知則站在窗前,麵色清冷,雙眼直直地盯著某一處,像失去了生氣的稻草人,但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威嚴,讓她不敢靠近半步。
就在此時,空氣裡響起了一陣震動的聲響,香香尋著聲間望去,發現是宋羨知的手機在響,但他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
“哥,您電話。”香香遠遠地叫他,聲音很小。
宋羨知如夢初醒般回過神,拿出手機,是覃力的電話。
“好家夥,奧楠這次死定了。”覃力的語氣很是興奮,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每個字裡都洋溢著得意的笑意。
宋羨知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這引得覃力十分的不滿,“嗯,是什麼意思,你就不問問是什麼事嗎?”
“不問,”
“你不問我就不說了,真是……”兩個大男人像小孩子一樣鬥嘴。
既然不告訴他,那,“沒彆的事,我就掛了。”
“喂,”覃力急切地叫住他,“桐梓岸發現了兩具男屍,你猜……”
最後幾個字還說完,宋羨知就打斷他,“是奧楠的手下。”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真沒勁。”
他也是剛知道而已,之前與她會麵的女仆就是這件事的製造者,她和幾個同樣受奧楠以家人脅迫的女仆合夥偷偷把那兩個死掉的黑衣人的屍體丟到河裡。以往死了人都有人抬到後山隨便挖個坑就埋了,但那天,剛好埋人的那兩個是女仆和另外一個女仆的老相好,四個人一合計便讓屍體拋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