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香香突然指著某個監控視頻叫到,“這個人好像是陳粒諾啊。”
夏沐湊近看了一下,畫麵裡的人正和一名黑衣人說著話,因為監控的位置很隱蔽,所以拍攝的角度並不清晰。
宋羨知正好站在她們身後,他不動聲色地望著監控中的陳粒諾,她似乎在遊泳池邊上的那個黑衣人在交涉什麼。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還是第一次看見奧楠身邊的保鏢露出如此燦爛的笑容。
香香歪著腦袋想了想,“這人,我好像見過。”
夏沐並不奇怪她這樣說,她和香香一起在城堡住了一個星期,每天跟這些黑衣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記住一兩個不是很正常嗎。
香香還一個勁地在那兒苦惱,“一時又想不起來了,我很確定當時他在做什麼事來著。姐,你能再看一下前天的視頻嗎。”
宋羨知神情一冷,伸手把鼠標搶了過去,“你懷有身孕,離電腦遠點。”
夏沐回頭正好看見他的臉,他沒有笑,甚至還帶著一絲責備,直直地望著她的臉,那神情裡隱隱透出一份威嚴來。
夏沐隻好起身站起來,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兒,乖巧地站在一邊,放位置給他讓了出來。他二話沒說,坐下。
他把連續一個星期的視頻都回放了一遍,終於在三天後的某個視頻中再次找到了陳粒諾與那個黑衣人在一起的畫麵。當時,黑衣人正從小樓二樓走下來,陳粒諾突然從拐角跳出來嚇他一跳。
距離隔得遠,監控中隻能隱隱約約看見陳粒諾歪著腦袋一臉微笑地望著黑衣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逗得黑衣人嬌羞一笑。
就在黑衣人低頭憨笑的瞬間,陳粒諾踮起腳尖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空氣一時凝固了,夏沐隻覺得自己的胸口像堵著什麼東西,特彆的難受。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才能讓肺部重新鮮活起來。
她,不是一直喜歡宋羨知的嗎?她,還是奧楠的情人。搞不懂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
“哇,他們在談戀愛?咦,陳粒諾怎麼是這樣的人。”香香指著視頻中兩個打情罵俏的男女。
夏沐不喜歡香香帶著嫌惡的語氣說陳粒諾,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己姐姐,她不高興地瞟了她一眼,但香香偏偏又是個神經大調的人,她不旦沒見夏沐的不高興,她還以為她沒明白自己的話。
“我想起來了,”香香一拍大腿,“昨天早上,我就看見這個黑衣人偷偷進了陳粒諾的房間,兩個人在裡麵呆了一兩個小時,當時還是我看見有人來了,大聲咳嗽了幾聲,那黑衣人才衣不遮體地推開門慌慌張張地走了。”
“你彆亂說。”夏沐是真不高興了,“也許陳粒諾並不裡麵。就算她們在一個屋子,也不一定就會發生 什麼壞事。”
“孤男寡女,偷偷摸摸地呆在一個房間,能乾什麼好事。”香香理直氣壯地說到。
夏沐氣得臉紅脖子粗,衝香香叫到,“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對陳粒諾抱有偏見。”
香香這才意識到,原來姐竟然是因為她老說陳粒諾壞話而生氣了呢。她立馬閉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宋羨知一直沒說話,他很認真地把十天左右的監控都從頭到尾掃了一遍,之前他隻特意看了有關奧楠的那一部分,而忽略了陳粒諾。他總有一種預感,陳粒諾在謀劃著一件大事,而這件事的矛頭是指向奧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