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幻兒就把箱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看小夢和妍若城,再沒說話。因為她們都知道,這裡頭,就是吸人血的怪物。
妍若城下了床,走到桌邊,把箱子打開,箱子裡放著一隻翠綠的藥碗,其他什麼都沒有。
小夢也湊了過來,一看這碗就繃不住了,“王妃,這個王爺是要你血儘而亡嗎?這麼大一個碗?”
妍若城搖了搖頭,“應該不至於。”
“王妃。”幻兒拿起藥碗,放在一旁,“送箱子的兩個送藥丫頭,是昨兒個才新招的。而且王爺叮囑她們,少於人言,隻管取藥送藥。而且,這麼大一隻箱子,也不是必要的……”
“我知道。”妍若城點了點頭,“他是有意幫我隱瞞此事。這藥碗這麼大,就是要我放些其他藥材進去,來掩人耳目吧。”
“可是咱們哪兒有藥材可放啊……要不,放粥?”小夢趴在桌子上,呆呆的問。
幻兒又被逗笑了,小夢的腦洞,總是大的異常可愛,“粥可遮不住血腥味兒,得能遮住血腥味的一樣東西才好……”
“遮血腥味兒?想想,想想。那換個其他味道重的不就好了?不如……我們把院裡的枯枝子爛葉子隨便撿一些,熬成湯藥,然後配著給她喝……”
妍若城點點頭,“雖然有些惡劣,但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了。你們倆去準備這個,我來取血。一定要熬的夠稠夠臭,這樣才不至於讓她聞到血的味道。”
三臉壞笑,說做就做……不一會兒,小夢和幻兒就捏著鼻子端進來一碗黑漆漆的湯水。
妍若城滿意的笑了笑,下巴朝著翠色藥碗一揚,小夢和幻兒就毫不猶豫地倒了進去。一倒完,三個人就三下五除二的裝箱封好,和兩個送藥丫頭約好晚上的時間,就趕緊打發走了。
一回屋,幻兒和小夢終於能放開鼻子,大口喘著氣,“王妃,這樣會不會太絕了。隻怕這憐側妃,不是治好了,也要臭的醒過來了。”
妍若城擺擺手,拿起一塊梅花糕往嘴裡一送,“不會的,父親下的毒,雖說是這幾日以來,她並無性命之憂,但是絕對是五內俱焚的痛苦感受。比起這感覺,這些臭算不得什麼。”
“五內俱焚?”
“對啊,我娘親娘家祖傳的毒,絕對是這種。不然那麼多大夫,這麼久了都解不開。我娘親這種毒,隻有我們的血能解。中毒者就是五內俱廢的感受,外表看上去似乎是中毒一般,隻是昏睡,其實內裡早就毀了,最後更是要活活在睡夢裡疼死。”
“那……連側妃的內裡……”小夢隻是想象一下,就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妍若城又拿了一塊梅花糕,塞進嘴裡,閉著嘴想了想,“她應該不會,父親不會製毒,用的都是母親年輕時製的。母親那人心善,多加了些幻覺劑,所以人雖然也會感覺五臟俱焚而死,但是並不會真的那麼慘烈,都是自己把自己疼死嚇死的。所以憐雲溪,還是有救的。”
“呃……”小夢聽的直打了一哆嗦,“那也夠可怕了……”
幻兒這次倒是心硬,“那也算她活該了,之前聽人們說,生日宴之前,憐側妃親自設計想陷害咱們王妃,被王爺撞了正著,這才收了手。否則啊,現在的憐側妃就是中著自己的毒昏迷不醒呢。”
聽幻兒一提醒,小夢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聽說……當日被王爺撞到,憐側妃為了自證,好像把自己備好的藥給吞下了……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這事兒若是真的,那我們可真的有了需要擔心的事情了。”妍若城拍了拍手,把衣服上的梅花糕渣子揮了揮,坐好,一臉認真的看著小夢和幻兒。
“這製毒我雖然不會。但是!我感覺,毒和毒,甚至和藥之間,應該都是有聯係滴。所以,如果憐雲溪之前服得藥,和我娘親製的毒,發生了反應,那究竟這次咱們能不能解毒,就兩說了。”
這話一說果然奏效,小夢和幻兒瞬間就成了一副哭喪臉,一臉愁容的看著妍若城,一個字也不說。看著這令人滿意的效果,妍若城忍住笑,端著架子來了個轉折。
“但是!據我所知,本妃的血,就是可以解百毒的,沒有例外!哈哈哈哈”
一看妍若城原來是在戲弄她倆,小夢和幻兒同時跳起來撲向妍若城就給她抓癢,幻兒更狠,恐嚇著妍若城,“今天中午吃麵條,沒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