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去閒雲閣看看熱鬨,下人卻來傳話說憐雲溪要來。這下拖的樂正博走不了了,隻好等著他的憐側妃。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他也很好奇,這憐雲溪有什麼話這麼急著和他說。而且更讓他有興趣的是,他也有一個問題要問問憐雲溪。
等了沒一會兒,樂新就躡手躡腳的進來傳了一句,“王爺,那位快來了。”
樂正博點了點頭,隨手倒了一杯茶水,氣定神閒的等著急事的到來。
一杯茶沒喝完,憐雲溪一身珠翠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接著就是門外嬌滴滴的聲音,“樂侍衛,本妃有急事要見王爺。”
“側妃請進,王爺已經在等著了。”樂新利落的讓開路,這次可不像當初刁難花影那般,倒是讓的利索。但這可不是為著其他,而是樂新心裡清楚,這門裡頭的,可比他會刁難。
可憐雲溪想不到這些,隻當樂新是怕她的側妃之位。憐雲溪下巴一揚,扭了扭屁股,一身粉色裙衫把腰身勒的清晰,雖是冬天,卻依舊是一副婀娜身姿。瞄了門口的侍衛一眼,得意的進了屋。
一進門,先是柔軟的一欠身,“臣妾參見王爺……”
樂正博沒做聲,眼睛都沒抬一眼,隻是自顧著喝茶。憐雲溪彎著一雙腿,抬起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樂正博,看見樂正博不做聲,也不知道是該起來還是不起來。
許久,樂正博玩夠了,才緩緩的說一聲,“醒啦?”
這一問,聽上去是關切,卻是聽的憐雲溪心裡十分彆扭。怎麼這個話裡話外,沒有一個不該說的字,但就是聽著很調侃呢?
憐雲溪怯怯的回答,“嗯……”
樂正博抬眼瞄了憐雲溪一眼,端起茶杯,“側妃好身體,這躺了近月才醒,竟立刻恢複的如初了。如今看上去,一切都好。本王也就放心了。”
憐雲溪低頭看了看自己,心下暗暗後悔,怎麼就一時糊塗,光顧著來給妍若城添上一刀,卻忘了自己正在裝病之中呢。這如今一副精神模樣是藏不住的,可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反正也兜不住,而且隻要今天的目的達成,她是不是裝病,都已經不要緊了。
隻要趕走妍若城,她就是這平陽王府裡唯一的妃。唯一的。不論樂正博如何,她都是唯一的女主人。這樣的想法堅定了憐雲溪的決心。
深吸一口氣,“勞王爺掛念,實在是妾身的不應該。隻是……今日妾身一醒,就想起來就一事,急著要告與王爺。這為臣妾做主事小,但是關係王府顏麵事大。”
“哦?”樂正博倒想看看,她又有什麼幺蛾子要整。饒有興味地看著憐雲溪,卻不知,接下來的內容,將會成為引起他讓自己終身後悔的行為的導火索。
就是這段話,讓這一刻,成為了樂正博永生難忘的存在……
憐雲溪已經是一臉的誌在必得,“王爺,關於臣妾中毒之事其實另有隱情,隻是一直以來被奸人陷害無力向王爺澄清,今日還請王爺允許雲溪將實情說出。”
“當日生日宴,雲溪中毒並非沒有預兆。隻是當時王爺碰到雲溪布局時,雲溪不知該如何對王爺說起。這才導致這個錯誤一直持續到現在。”
“其實當日,雲溪之所以要構陷瑾王妃,並非是為著一己私欲,而是真真切切為了我們王府的顏麵,為了王爺您啊……”
這話聽的樂正博疑惑了,這憐雲溪是編了多大的故事,竟能把他也扯進來?這都王府顏麵的大事兒了,他必須要聽一聽啊。人總是後知後覺,他哪裡知道這一刻的看戲,下一刻會讓自己置身於戲中,成為悲劇。
“王爺,其實早在那一日,雲溪前去閒雲閣同姐姐小坐,就無意中撞破了姐姐的一個秘密。隻是,雲溪礙於王府顏麵和姐姐的名聲,才出了陷害姐姐的下策,沒想到,卻因為如此。而……”
“而遭姐姐先行下手,讓雲溪落得今天模樣。若不是花影偷偷請了江湖郎中醫治,隻怕雲溪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同王爺澄清此事。人心可怕,雲溪始終不願相信,姐姐竟會如此容不下雲溪,親手下毒,又要親手斷了雲溪解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