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兒安慰的摸了摸小夢,後來小夢為了救我,就拿起鐮刀砍大蛇,小夢砍在大蛇尾巴上,把大蛇疼的亂叫,所以就一尾巴把小夢打在地上,我最後一眼時,看到小夢已經躺著了。後來就覺得那蛇越纏越緊,越纏越緊,直到後來我也失去了知覺。”
“嗯、再醒了、我倆就在屋裡躺著了。看了院裡的大蛇,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但是看到那蛇頭上穿著一隻箭。找了找你不在,那就隻能是小姐了。我們就跑來小姐這裡看看。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小姐還是睡著。”
小夢一邊說一邊扭頭看著妍若城,眼神裡滿是擔心。她多想今天能醒著看到妍若城啊,這麼久盼來的一次機會,她還是沒能見到她。
“你們怎麼確定是城兒的。”
幻兒拉過妍若城的手,“你看,這不是她抓箭的痕跡。”
妍澤最近看了看,確實是。他的箭上,向來都是要鍍金粉的,而妍若城的手上、正有一層細細的金粉。“看來確實醒了。你們進來時她就睡著?”
兩個姑娘齊齊點頭。
“來、我再把把脈。你們倆去準備吃的吧,我都餓死了。菌子今日采了不少,還抓了幾隻野雞。你們看著做,吃不了的雞就先養著,下蛋也可以吃。”妍澤在床邊坐下,伸手放在妍若城的手腕上。
“是,雞蛋也是好的。我們這就去。對了,妍澤,那條大蛇怎麼辦,總不能終日在院裡停著。”
“那個你倆先彆管。下午你們倆煎藥,我把那大蛇處理處理,日後也能美餐一頓。”
“行,那我和小夢去做飯了。你給小姐看著。”
“去吧。”
妍澤摸了一會兒脈,發現與平日並無兩樣。看著妍若城,妍澤搖了搖頭。“按你的脈象,早就該醒了,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呢。今日想必是聽到她倆受難的動靜了吧,你才會起來一會兒。可是你怎麼隻顧著彆人受難,也不看看我。知道我等你等的很辛苦嗎……”
“不管怎麼樣,你至少該為著孩子啊。難道你當真就那麼喜歡那個王爺,離開他,你竟至於如此……”
歎了口氣,妍澤繼續對著睡著的妍若城說。“近日我都猶豫了,也許你不該被我帶到這裡。至少,呆在你喜歡的人身邊,你還算是個不幸的人。好過如今,連個活人都算不上。我答應你,隻要你醒了,你想做什麼做什麼,好不好。你就醒醒吧……”
“這麼多人在等你,有小夢,有幻兒,還有我。妍林也很擔心你,經常寫信來催。還有你母親,你不醒,她可如何活……”
妍澤自顧自的說著,其實每天他都會在這裡一個人說上一陣子,也不知有什麼意義。不同的是,今天,他沒看到的時候,一隻小手指,輕輕勾了勾他的衣角。
“妍澤—”小夢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打斷了妍澤的思緒。應了一聲,妍澤看了一眼妍若城,跑下樓去。“怎麼了。小姑奶奶,雖說這竹林裡沒有彆人,你能不能也稍稍注意一點點形象。你看看人家幻兒,再看看你,和陽安城街上賣菜的大媽,真是……”
“我用得著你管嘛!”小夢端著那筐菌子,塞給妍澤。“你看看你,人都說花蘑菇有毒,怎麼你這麼聰明,竟會不知道這一點?這花花綠綠一大筐,莫不是養我們養夠了,要毒死我們。”
妍澤看看自己的蘑菇,看了一眼幻兒,“若說隻養你,必定是養夠了。可是我家幻兒這麼乖,我可是還沒養夠呢。還有我家城兒,我都願意養到天荒地老!唯獨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日日養著你,還日日被你罵。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要你!”
幻兒被逗得開心,“好了,你倆彆吵。不過妍澤,這些蘑菇,能吃嗎?小夢說的也不是假話,這花蘑菇,確實素來是被當作有毒的代表的。“
幻兒一說話,妍澤就正經了,其實對於幻兒那種姑娘,一般人都假不起來。“當然能吃,相信我。這玩意兒名字就叫花菇,每一朵有每一朵不同的味道。幾朵幾朵配著,每次都是不同的味兒。所以十分好吃有趣。出了這林子,你想摘,也摘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