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麗夫人是克察酥大人的妻子,是身份尊貴的夫人,克察酥大人在王帳中擔任重職,蘇克哈家族一直都是薩吉部落裡數一數二的貴族呢,世代都是薩吉大王的左膀右臂呢。”蘇娜對著顧蘭卿解釋了一番。
顧蘭卿這才恍然,原來這位吉麗夫人竟然是位頂有名的貴婦人,如今竟來拜會自己,雖不知所為何事,可是來者是客,自己總不能拒之門外,遂點點頭道:“將夫人迎進來,我換身衣裳見客。”
既然是第一次見客人,又是這樣有地位的客人,自己還是慎重才是。
等到顧蘭卿換好了衣裳來到了會客所在,吉麗手邊已然上了一杯奶茶。
吉麗聽見有人出來,便抬頭去看,入目便是一個齊女身穿著他們北疆敦恪的服飾,雖說頭上的飾品不多,可是看著都是上等的物件。
聽聞這位敦恪當初嫁給大王時候一無所有,如今能有這番穿戴,想必全是大王所賜,由此也可窺見這位敦恪在大王心中的一絲分量。
吉麗看見顧蘭卿進來便站了起來向顧蘭卿行禮,顧蘭卿看著這位吉麗夫人,比她還高了一個頭,身材就是草原女子的健碩,卻彆有一番英氣之美。
顧蘭卿忙道:“吉麗夫人快請坐。”吉麗聽見還挺詫異,沒想到這位敦恪還會說北疆話,她原先還怕這位敦恪不會說北疆話,特意帶了一個會說齊話的女奴過來的。
吉麗便謝過坐下了,顧蘭卿也在主位坐下。這麼坐下,二人離得更近,吉麗抬眼看這位敦恪,心中也不禁喝彩,不論草原內外審美不同,美人的標誌都有一張美麗的臉。
而顧蘭卿這張臉,既生的不同於草原女子,又生的甚是美麗,怪不得大王寵愛的很,聽說自打去年年末便從未離開這位敦恪的帳篷,連女奴那裡都不去了。
因而草原上還有人說這位敦恪會妖術,不然之前大王不大去,怎麼一去就再也不去彆的女人的帳篷節的,不過也都是傳聞做不得真的。
吉麗先笑了笑張口道:“沒想到敦恪的北疆話說的很好呢。”
顧蘭卿笑了笑道:“就會說些簡單的,其他的也不大會呢。”
吉麗擺擺手道:“這已然好的很,敦恪一看就聰慧的很,以後一定能夠學會的。”顧蘭卿聽了隻是笑笑。
吉麗繼續道:“一直沒來拜見敦恪,是吉麗的失禮了,敦恪不會怪罪吧。”
這話說的,顧蘭卿低垂了眼睛笑笑道:“有什麼怪罪的,前些日子我身體不大好,一直在調養,近來才好些的若是夫人從前過來,我也是見不得夫人的。”
吉麗恍然,都說齊國的女子嬌弱,想來這位敦恪當初也是受過苦的,怪不得之前大王沒去敦恪的帳裡,原來是身體不好,自然不能侍奉大王呢,不過這身體好了,就沒彆人事了。
吉麗端起奶茶掩住嘴角的笑,顧蘭卿不知道這位夫人笑什麼,隻能跟著笑笑。
吉麗便說道:“既然敦恪好了就是大吉,可得感謝草原之神的庇佑,大王也很是看重敦恪的。”
顧蘭卿剛剛雖然要去騎馬,可是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昨日騎馬的困頓,如今陪著這位吉麗夫人左一搭右一搭的聊天,漸漸地愈發困頓疲累了,蘇娜也看出來了,可是那位吉麗夫人仍舊興致勃勃的說話。
就連她家羊羔的事情都能說一車,自己還得緊著給顧蘭卿翻譯,好容易等到吉麗要告辭,蘇娜心頭可算是鬆口氣,想著敦恪隻怕要午睡了,她得趕緊讓敦恪用午飯了。
顧蘭卿見吉麗告辭,邊起身邊道:“富森美能來瞧我我甚是高興,以後若是夫人有空……”
便常過來這四個字還未出口,剛剛站立的顧蘭卿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向地上倒去了。
剛剛顧蘭卿說的齊語,吉麗正等著蘇娜翻譯,冷不丁看見顧蘭卿暈過去,還嚇了一跳,心頭不免想著齊女果然嬌弱,說暈倒就暈倒了。
侍女手忙腳亂的把顧蘭卿抬進屋子裡,正惶恐不知如何辦法的時候,吉麗見狀便道:“愣著乾嘛呢,還不快去請巫醫。”
蘇娜一個機靈反應過來,忙讓洛麗過去請巫醫,這邊趕緊迎著吉麗道:“多謝夫人幫忙了。”
吉麗也暗自皺眉,自己怎麼就攤上這事兒,要是這個敦恪有什麼不妥,大王回來頭一個治她,可她如今想走也走不了,巫醫衣已經來了。
吉麗想著既然巫醫來了,是好是歹,自己還是在一旁守著,若真大王發怒,也好想有個說辭。
哪想到巫醫看了半天,又問了好多事情,才點頭說道:“敦恪是有孩子了。”
哈?連同吉麗在內帳裡所有的人都驚愣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