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莫渾心中冷笑一聲,看著自己的長子在這位博吉特現任掌家人穆哈多出現的時候好似鬆了一口氣,放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卻抬頭好似詫異的看著穆哈多問道:“穆哈多,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穆哈多低頭恭敬的對著科莫渾行禮道:“大王,博吉特一族做過多任祭司,當知王部起火為大祟,且隻有敦恪一人帳篷起火,有懷有身孕,還請大王為了平息草原之神的怒氣,處置了這樣不詳之人。”
顧蘭卿咽了咽口水,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當穆哈多說完此話,帳中安靜的很。博吉特一族多為祭司,於許多事情都知曉的很多,不過當初站錯了隊伍,才被科莫渾撤了祭司一職,不過博吉特一族於祭司上麵的威望還是很高的。
可見這話由博吉特一族的人說出口,不由得部落裡的人不信,不過這不信的人也是有的,克察酥就是一個,他瞟了瞟上麵的科莫渾,什麼話也不說。
就在顧蘭卿不停的發抖的時候,肩上忽然放上了一隻手,正是科莫渾的大手安放買顧蘭卿的肩膀上。顧蘭卿仰頭看著科莫渾,可是科莫渾並未看著她,隻是拍了拍顧蘭卿的肩膀。
“穆哈多的意思要怎麼辦?”科莫渾淡淡的問道,穆哈多略停了一停,巴吉便說道:“草原之神以火怨燒毀帳篷,自然要燒死她!”
科莫渾看著巴吉,又看了看穆哈多,不免挑了挑眉頭,這博吉特一族方麵支持大王子,又身居祭司這樣的地位,可是偏沒有其他兩族受到大王子的重用,看來也確實不大擔得起大任。
巴吉看到科莫渾還未說話,就以為他是袒護那個齊女,不免道:“阿爸……既然穆哈多”
話還沒說出口,科莫渾就看著巴吉說道:“我的兒子,什麼時候要用彆人的嘴巴說話了。”
這話說的很重,巴吉的臉色一變,王帳內更是安靜的的很,科莫渾冷冷一笑道:“我薩吉王的兒子,還得看一個旁人的臉色說話不成!巴吉,你很讓我失望!”
巴吉臉色一緊,爭辯道:“阿爸,都是這個齊女誘你,你才沒有看清她是個禍害!”
科莫渾狠狠地拍了拍麵前的桌子道:“夠了!她是我的敦恪,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說話!”巴吉憤憤的低下頭不說話了,確是滿臉的不服。
可是穆哈多卻言道:“大王,大王雖然寵愛敦恪,可是敦恪是齊人,他們齊人有句古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且又招來了草原之神的怒氣,可見日後定是我薩吉部的禍患,大王還請速做決斷。”
科莫渾向前探了探身子道:“你的意思是說,同族的人就不會有異念?”
克察酥此時卻忽然說道:“若是照穆哈多你的意思,那本部當年定下的王儲實為大王,那當年二王子和大王子叛亂……我記得博吉特一族可是出了力的……”
蘇克哈一族和博吉特一族向來不大和睦,兩族為了能夠爭奪在薩吉部更高的地位,那可是向來做對的,當年蘇克哈一族堅定的站在科莫渾的身後,當年的蘇克哈一族的族長就是被博吉特的人殺害了,克察酥可不會坐著看著這個穆哈多再想翻身。
巴吉王子又如何了,克穆爾敦恪為何避而不出,彆人不知道,他還是知道的。剛剛看見顧蘭卿坐在科莫渾身側,他就知道大王的心思了,大王如今可是忌諱再將貴族引入王儲的爭奪,這位敦恪是齊女,無母族支撐,一切全靠科莫渾的寵愛,絕無會為了母族而損害王族的利益,這估計也是科莫渾不斷抬舉重視這位齊女的原因吧。
又想到自家的女人最近總是去這位新敦恪這裡,如今看見大王的態度,加上在座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博吉特一族定是得了巴吉王子的看重了,博吉特一族和克穆爾敦恪母族可是有寫一些關係的,看來,巴吉王子自己選了一條路啊。
克察酥這話一出,穆哈多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妙,他本意是想將事情推後,直接將這個敦恪弄死,哪想到巴吉王子不能忍,偏偏行動了,剛剛還頻頻的看他,無奈隻能出頭,可是又遭到克察酥的為難。
座上有和博吉特一族不和的立刻開始抨擊了起來。穆哈多連忙跪了下來,以頭磕地道:“大王,博吉特一族一向終於王族,不過之前受大王子一黨的威脅啊,如今全是一心為了薩吉部著想啊,大王可不能聽信小人言論啊。”
這時候,科莫渾身邊的侍衛進到了王帳,走到了科莫渾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科莫渾擺擺手讓他下去了。與此同時,克察酥可不能看一個博吉特的人說他是小人,頓時要起座說話,忽然聽到外麵有人進來傳話道:“大王,克穆爾敦恪求見。”
顧蘭卿也不禁抬眼看向帳口,這位向來避而不出的克穆爾敦恪,所來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