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訪者何人?”那聲音感覺在半空中飄著。
突然從洞中射出一道光,把所有的地方都照亮了。
“!”
原來不是一個洞,是一個大殿。四周金碧輝煌,兩排站著身著各異服裝長相各有各的醜陋的“人”,是人的摸樣,我指的是,和我們一樣有鼻子有嘴巴,隻是那鼻子那嘴巴,像是整容失敗後畸形怪獸,扭曲成一團,齜牙咧嘴的。
他們簡直是巨人,個個身高一二十尺,頭上還長各種各樣的角,有像牛的,有像羊的,有像鹿的,有的就像插了兩枝樹杈。他們手裡還拿著各自不同的武器,有拿一本書的,有拿鐵杵的,拿鏟子的,拿拂塵的等等,甚至有“人”拿著一個木桶。
兩排“人”的儘頭中間的漂浮著一塊毛毯一樣的東西,上麵坐著一個“五官”相對還能看的“人”,起碼讓人覺得五官是按一定順序捏上去的。他盤坐於毯,頭頂珍珠,緊閉雙目,麵無表情。
“凡人何故造次?”隻聞聲不見有人張嘴。
我連忙跪下,要知道他們一巴掌就可以把我拍死,就如拍蚊子一樣。
“我無意打擾各位神仙的,我隻是來找一位元神,我朋友快要死了,隻有他能救。卻不幸掉入懸崖,就來到這裡了。”我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不知白話文和古文的交集,能否燃起溝通的火花,我隻是突然覺得無聊透頂的《古代漢語》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好久,他們都沒回應我。
“天哪,他們沒學過白話文。這可怎麼辦?我的古文隻能到聽得懂的程度。”我在心裡嘀咕到,隻恨自己學藝不精。
“元神是不會救凡人的,凡人有凡人的醫生,元神也隻是我們的醫生。”原來會說白話,那還裝什麼古板?
“不是不是,我的朋友是精靈,他是瑪雅人,是元神造出的人,所以我想元神一定能救他。”我儘力讓自己解釋清楚,希望能說服這些怪人,似乎也把自己的生命安危拋之腦後。
“瑪雅人?競?你說的是一個精靈蛋?”聲音是坐在毛毯上的人發出的,雖然語氣充滿了驚訝與懷疑,但是依舊麵無表情。
“是的,他是叫競,他的超能力在慢慢地消失,整個人將要被冰封了。”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因為這些怪東西認識競,而且提起競就像是自己的孩子般溫柔。
“嗬嗬……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我們都睡了這麼久了。”中間的那個神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了,眼睛也動了起來。
四周一陣轟然,每個人都動了起來,睜開了雙眼,哦不,是三隻眼,額頭上還有一隻,那隻眼睛更大,還發出亮光。
“求求神仙們救救他,他快要死了。”我不停地磕頭,希望這些神仙能伸出援手。
可是,沒有一個怪物能讓我爽快的答應我,甚至漠視我的存在,隻顧自己在那講著鳥語。
我火急火燎的,站了起來對著他們吼道:“你們到底誰是元神,趕緊去救競啊?”
“哈哈……”隻是一陣哄堂大笑。
“脾氣倒是不小,你不是沒有脾氣的嗎?你還是先救你自己吧,小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
“這裡是地殼核心。”神仙們看我沒有什麼反應,就接著解釋,“地殼核心是火山岩漿的原點,之前,我們用功力把火山岩漿和自己都封起來,但是現在我們都醒了,火山岩漿就會開始恢複流動,沒有超能力的人都會被活活燒死,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木偶呢。”
我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是好。心裡湧現從未有過的強烈的絕望,難道不是嗎?這世間最大的殘忍就是當你看到希望曙光的一瞬間就讓你陷入無儘的絕望中,這種巨大的落差才是對人的心靈最大的折磨。
我愣愣的怵在那,等待著死神對我的宣判。
“小木偶,你真的就這麼順從命運的安排嗎?”有一個拿著神棍的神用他那足球大的眼睛瞪著我,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救你的朋友嗎?
是啊,從小到大,我都是在默默地承受這一切的不公,母親自殺,父親娶了隻母老虎,被李竭拋棄,就連學校的同學無故挑釁我也隻是默默地接受,我從來都覺得這就是命運,誰能抗得過命運呢,我從為反抗過。
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都是行屍走肉,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也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
對,我不能再這樣,我不能失去競這個朋友,我要為他爭取一次,也為自己爭取一次。
“元神是哪位?請跟我走。”我挺起胸膛,提起勇氣,仿佛自己成了一個不懼生死的勇士。
“哈哈……小丫頭,你要元神跟你走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們一個要跟你走的理由,元神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就請得起的。”
感覺聲音是從大殿的頂端傳來的,頓時大殿的天蓬敞開,射下一道光,出現一個身穿白長衣的巨人。
他手持水晶瓶,單鳳眼,卻長著一張香腸嘴的怪物。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大殿的溫度直線上升到沸點,感覺全身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