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可是等待,有希望,總有一個期待,讓人消耗得起漫無目的無聊的等待時間。
從競離開後,那一整天二十四小時八萬六千四百秒的時間裡,每一秒都是苦苦的煎熬。
那一夜回去,注定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小重來叫我收拾一下,準備下山回去的時候,我一直搖頭,想要告訴她我在等競回來,可是又說不出口,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潛意識裡知道,小重是不會答應的。
風昌星火急火燎地跑來,好像有什麼急事告訴我們,可是剛要張口就被小重打斷了:“你就不要再跟著我們了,你不是喜歡遊山玩水嗎,那就繼續呆在這吧,我們這是要回家。”
風昌星聽小重這麼一說,急了,臉蛋撲哧撲哧的紅,一手抓住小重的肩膀,問道:“乾嘛把我拋棄?”
這話說的,感覺他們有一腿,我和紅數麵麵相覷,不禁偷笑了。
一笑過後,看著這兩個吵鬨拌嘴的小重和風昌星,眼中不禁溢出一片水澤。
雖然風昌星還沒向小重表白愛意,更多的隻是故意挑起她的反感,以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起碼風昌星是幸福的,因為喜歡的人就在眼前。
也許人們都會問,風昌星不是有一個苦苦尋找二十年的未婚妻嘛,雖然那女生紅顏薄命,但是也不能她一死就愛上彆的女人啊。
有這種想法的人還真可怕,男人嘛,一生中不會隻愛一個女人的,他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並不表示,就不愛之前的那個了,女人對他們來說,更多的是需要。
更何況,那個女生已經死了,總不能叫風昌星守著身子,等死後再和她相遇相愛?誰能相信真的有來世嗎?
就算有,她也許已經嫁人了,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他,不是有孟婆湯之說嘛,一喝下,就會忘記前生之事。
所以,曾經有人這麼說,問世間情為何物,今生情莫等來世補。
紅數打斷他們的小吵小鬨:“你這麼急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嗎?”
風昌星頓了頓,可這一頓,就失去發言的機會了,小重搶到的發言權:“他是說要和我們分道揚鑣了。”
不知小重是真的還是假的,這麼希望風昌星走,平常看他們吵吵鬨鬨,怎麼看都覺得是在開玩笑,她應該沒這麼討厭風昌星吧,討厭到趕他走。
這回的風昌星不會著急了,反而多了一份調戲,他抽了抽鼻子,帶著委屈向我們哭訴道:“小重,你好狠心啊,要了我的身,就想立馬拋棄我。”
風昌星是用反串發出女人娘娘的聲音,我和紅數一聽就知道這是在開小重玩笑,可沒想到小重認真了,臉蛋馬上紅下來。
她聲音發抖,眼神遊離,看著我和紅數故作驚訝的表情,她還特彆注意到了紅數,著急地直捏著手,還沒等我們笑出聲來,她眼淚就滾落下來了。
我們急忙站起來,想要去安慰她,就站在她身邊的風昌星不知所措地忙解釋道:“我,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彆哭了。”聲音裡充滿了疼惜。
我的心裡也是一咯噔,這一聽就知道是開玩笑的話,怎麼會把她給惹哭了呢?平日裡的小重臉皮向來是厚得驚人,恐怕連子彈都打不進去,不像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啊。
我正要過去安慰下她,沒想到小重放開捂住臉的雙手,擦了下眼淚嘿嘿的笑了:“我也是開玩笑的。”
之前一直擔心自己說錯話的風昌星,斜著眼,冷冷地說:“都可以去拚奧斯卡了。”
今天才知道小重的演技真的很厲害,那眼淚是一瞬間就噴出來了的,還有紅紅的臉蛋,帶點羞澀,又有委屈,讓人難認真假,還真以為是情到傷處才會這樣。
小重的臉立即嚴肅下來,帶點恐嚇的問風昌星:“你要講什麼啊?”
風昌星撓撓頭,在回憶自己被夭折的話,半晌才恍然大悟:“哦,我是來告訴依迷的,你現在心裡麵是一顆真實的心,剛在體內會有一個適應的階段,情緒千萬不要起伏太大,不然你的心會產生劇痛,如果出現排斥的現象就麻煩了。”
原來如此,難怪我能感覺到體內心臟跳動聲是那麼真實,而且痛得也很逼真,我昨天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出有些不一樣,不過我不知道裡麵竟然會是一顆真實的心。
小重給了風昌星一個大蓋帽,像老子訓小子一樣:“你怎麼不早說啊?”
風昌星委屈地回答:“你讓我說話嗎。”
“你……”小重舉起拳頭就想向風昌星揮去,被紅數喝住:“好啦,小重,你也彆太責怪他了,現在知道也不遲啊。”
被紅數這麼一喝,小重就哦了一聲乖乖的把手收起,逃過一頓惡扁的風昌星,偷偷地笑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乳水點豆腐啊。
紅數指著天空,對我們說到:“看來今天會下雨了,不好下山,我們在這坐觀其變,等這陣雨下完了再下山不遲,我們先去帳篷裡躲躲吧。”
隻顧著看他們兩個的鬨劇,都不知道天空中已經烏雲滾滾,似散非散,像是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又像是從東方湧來,要飄向西方一樣。
真抬頭試探天色,一大滴雨滴啪的一聲砸到我的臉上,我們疾步跑回帳篷。
走過小重身邊的時候,我見她擦了把汗,心有餘悸地輕聲說道:“幸虧掩蓋過去了。”
我無意中瞟了一眼小重的衣服,已經滲透前身了,薄薄的襯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輪廓鮮明,特彆是胸前凸起的兩座小山,顯出美麗的駱駝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