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隻是鎮定的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笨拙的動作,不阻止,不迎合。
用舌尖將筍片輕輕遞進他的舌苔,卻見他一直冷眼旁觀,沈之喬臉唰的紅了,唇在他唇麵兒上進也不是,退……又怕東西掉了出來。
羞惱的,沈之喬微眯著眸子看向他,他的神色仍舊平淡無波,冷冷清清的回盯著她。
她看見他晶亮的雙瞳裡印著的兩個小小的自己……卻是眉目含春,臉色霞紅,整個就一邀寵的摸樣。
心跳如擂鼓,管不著東西掉是不掉,沈之喬又羞又惱又怒的退離他的唇,手腳並用的想掙脫被他環抱的姿勢,氣道,“阿景,你就會欺負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侯爺,敢對我甩臉子,我不扇飛他才怪!”
本就對她無半點抵抗能力,更何況她還不知輕重,又是親口喥食,又是在他腿上不安份的亂動,齊暮景一雙瞳已是黑漆一片,當聽到她嘴裡不自覺吐露的那句“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時,所有的理智瞬息化為烏有。
他猛地伸手重重扣住的她細嫩的手腕,伴隨著瓷碗跌地的撕碎聲以外還有他喉間難抑的低吼聲。
“知兒!你好好吃飯……”還未待說完,他便猛地起身,步伐淩亂地奔出房門。
……
第二天早上,沈之喬特意起了個早,簡單梳洗之後便往鐵叔的獨院而去。
她到的時候鐵叔正凝神替床榻上一臉蒼白的男人施著針,見她來了,便讓她將桌上雕花木盆裡的熱水端過去。
沈之喬把盆放在床前,彎身擰起在熱水中浸泡的錦帕,遞給他,“鐵叔,他……”
鐵叔接過錦帕,鋪在了那男人的額前,“昨晚雖是挺過來了,但是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微微歎息,“隻能聽天由命了!”
沈之喬不由皺了眉,低頭去看床上的男人。
褪去當日圍獵場的霸氣,以及昨日滿目的血漬,他一張俊臉顯得有些青澀,卻依舊掩不住他的芳華絕代,絕色傾姿。
有些惋惜的搖頭,“鐵叔,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真的不想,她費勁力氣救回來的人,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鐵叔抿唇,低頭沉默了半響,方抬頭灼灼盯著她道,“有……”
“真的嗎?是什麼辦法?!”沈之喬眸子一亮,緊問。
鐵叔微眯眸,緩聲道,“蘭君……”
“蘭君?”沈之喬睜大眼,驚訝,“鐵叔說的不會是傳言能起死回生的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