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喬愣愣的看他做完所有動作,嘴角抽搐,暗罵:毛病!
心裡仍舊有些憤然,身子掙了掙,不想被他摟著。
可是某人的手仿若銅牆鐵壁,無論她如何用力,到最後總能被他撈過去。
沈之喬咬唇偏頭瞪他,卻撞見他鳳眸幽深盯著她。
心頭一嚇,沈之喬連忙轉過頭來,再也不敢動了。
可是身子卻繃得緊緊的,一刻都不敢放鬆,沈之喬睜大眼抬頭盯著床頭上飄動的衣帶,心裡又是一氣。
她就記得,睡前她已經將腰帶打了個死結,他要想對她怎麼樣,勢必要動作解開,到時候她睡得再死,也應該能醒來。
哪裡曉得,這廝竟然直接拿劍將她的衣帶割開了。
割就割了吧,還這麼大咧咧的吊在床頭,不是存心氣她嗎?!
好一會兒,沈之喬眼皮開始打架,可又顧忌著身後的人,始終不敢任由自己睡過去。
直到聽見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時不時的輕鼾,想來他已經睡著了,她這才大鬆了口氣,整個人放軟,閉上眼。
在睡熟的那一刻,在心裡念了一句,明天她一定要離開這裡……
感受的臂下的人兒漸漸放鬆的身體,拓跋禦忽的睜開眼,盯著她黑潤的長發,聽著她細淺的呼吸,卻是再也睡不著。
苦笑,腹下猶如火燒,他如何睡?!
放輕動作,拓跋禦掀開被角下了床,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深呼口氣,轉身快步往殿外走去。
此刻的他,急需外間的寒風……清熱!
……
瑞王府。
拓跋瑞一臉黑氣的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臥房。
心頭冷哼,她果然沒有回府!
眯了眯眸,轉身往外走去。
才將將踏出房門,一抹溫柔的嗓音將他喚住了。
“王爺,你這般急是要出府嗎?!”
拓跋瑞停下腳步,擰著眉頭看過去,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微藏了幾分怒氣,柔聲道,“卿卿,這般晚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雙眼漸漸泛起一層水霧,葉清卿咬著唇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
她不懂,他們明明彼此相愛,他為何要棄她另娶她人。
如今她連正室的位置都放棄了,隻為了和他在一起,想她堂堂丞相之女,甘做他的妾室,承受著被外界嘲諷的苦澀依然堅定不移的愛著他。
她以為,他會因為這樣隻寵愛她一人,至少,她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那個。
可是除了大婚之日,他留宿在她閨房以外,他便再也沒有去過。
他依然對她溫柔的笑,可是他的眼裡再也不止她一個人了,甚至,她在他心裡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他的心裡隻有那個頑劣的南玥,他的眼裡已經漸漸沒有了她。
握緊拳頭,漂亮的大眼劃過一抹恨色,這些,全部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