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喬暗叫一聲槽糕。
適才她不若是看有向南在後打防,即使他們對她動起手來,向南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可是現在向南連人影都不見了,她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她可不敢保證,她一個人能挑了幾個大漢子。
習慣性的摸了摸袖口,卻發現早在之前離開侯府的時候,以前隨身攜帶的銀針已經許久不曾帶著身上。
微垂眸,這要是動起手來,她也隻有被捶的份兒!
正在思忖間,卻見那幾名男子正緩步朝她靠了過來,大驚,瞬間舉起手中的大石,喝道,“你們彆過來…!!!”
經她一聲大喝,那幾名男子果真不動了,反是瞬間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狀況讓沈之喬微楞,什麼情況?!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沈之喬回過神看過去,她正背對著她套著衣物。
隻不是大多都被扯碎,根本不能再穿。
對於剛才發生的情況,她雖出手,卻不覺得她可憐。
畢竟她曾經以同樣的方式對過她,甚至打心底裡覺得她是罪有應得,隱隱覺得有絲絲惡人遭惡報的快感!
繃唇看了眼身上披的大麾,取了下來。
用力握了握,這才朝她走了過去,彎身將大麾覆在她身上。
可是手指還未脫離大麾,她便猛地轉身,一張嘴角綻血的慘白容顏霎時出現在她的眼前。
沈之喬嚇得心頭一縮,差點跌在了地上。
手忙腳亂的剛站穩,卻見她謔的站了起來,一臉凶惡的揚手朝她扇了過來。
伸手慌亂擋了回去,她的一巴掌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可想她力道之大。
沈之喬暴怒,反手扇了回去,“沈書知,你有病是不是!”
好歹也是她救了她,不求她感恩戴德,至少不應該衝她粗劣動手才是!
沈之喬的這一巴掌下得也不輕,她一邊臉瞬間留下五枚殷紅的手指印。
沈書知嘴角還在溢血,一張口血色蔓流,將她一雙唇染得血紅,雙眸似乎也沾了這血汙,恨瞪著她,從牙縫裡蹦出兩字,“賤人!”
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今晚所有讓她疑惑的事豁然開朗。
對她的恨,入骨,入血!
她慶幸,剛才往舌尖那一咬沒有將她咬死,因為,有朝一日,她定要將這血海深仇一一回報於她!
她眼底的恨意濃稠得化不開,沈之喬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來她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她這般仇視。
並且,她現在看她的眼神兒,就像是認定今晚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全是她安排的一樣。
沈之喬不由憋悶得慌,實在不想與她多呆片刻,轉身朝入口走了去。
“沈之喬,總有一天我會一層一層剝了你的皮,將你剁碎焚毀永世不得超生,我要讓你為此刻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付出代價,我沈書知對天發誓!!!”
那刻骨的恨讓沈之喬不由顫了顫,握住拳頭,停下腳步,閉了閉眼,她真的覺得忍夠了。
從她出現開始,一直是她千方百計迫害於她,她有什麼資格對她大呼小叫,一副仇深似海的樣子。
轉身,躍至她身前一把拽住她胸前破碎的衣裳,紅著目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