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喬孱弱的眯開一條縫隙,硬是被他生生問得愣住了,微腫的雙唇張了張,卻是羞於啟齒。
拓跋禦暴躁起來,一口咬住她的耳朱,嗓音殘破而狠厲,“該死的,可以嗎?嗯?”
“唔……”沈之喬用手背堵住自己的嘴,身體裡被他放了把火,燒得她心疼,某處空蕩蕩的……她也想……
沈之喬閉了閉眼,豁出去似的,偏頭,唇輕輕落在他忍得青筋都鼓起來的額邊。
他的尊重,讓她的心軟成一汪泉水,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漸漸清晰起來。
她默許的舉動讓拓跋禦不再忍耐,微起身,吻著她的鼻尖往上,輕啄著她泛著淚光的雙眸,“之之,你這妖孽,你一定是狐狸精變的,該死的,你把朕的心都掏了去……”
……
第二天。
沈之喬是被窗外映射進來的亮光弄醒的,她撫了撫有些發疼的額頭,身子在被窩裡一動也不想動。
身體像是經過一場惡戰,精疲力儘,便連骨頭都鬆了一樣。
腦子裡一片空白,有片刻憶不起任何事。
搖了搖頭,她艱澀的睜開雙眼,立即被眼尾處橫放在枕邊的青瓷小瓶吸引了過去。
轉頭看過去,青瓷小瓶上貼了一小塊宣紙,眨了眨眼取過,
“之之,朕的不是,又讓你傷著了,下次朕定會輕些。這是朕問蘭君要的藥膏,醒來後自己擦一擦,或者……等朕!”
他的年紀不大,可是字跡卻蒼勁有力,似是曆經塵埃……
沈之喬愣了愣神,昨晚的記憶轟的湧了上來,臉瞬間紅了個遍。昨晚太激烈了,比起在絕仙樓他中了噬歡還要勇猛,她最後是在一陣暈眩中昏了過去。
捏緊手中的瓷瓶,沈之喬一時懵然,心裡生出一股子無措,一切發生得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已將她送出龍棲宮,她以為他對她或多或少厭煩了些,她也想借著這次在魂蘭殿理清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可是昨晚……
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青瓷小瓶,好一陣子,她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想了什麼。
隔著床紗從窗柩看出去,陽光明媚,這勢頭怕是已到了午時。
歎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從身上滑下,沈之喬抖了抖,有些些的冷,低頭欲去取床頭小凳上的衣物,手臂伸出,露在陽光下,一片片全是青紫交加的痕印,有的甚至已經步至她的手腕處。
沈之喬立馬收回了手,低頭看了看身上,頓時想罵娘。
咬著牙握著拳頭眯著雙眼看著身上的慘狀,幸好是冬天,還可以用衣物遮住,要是換做夏天,她就隻有一死了之了,這個禍害!
再次傾身勾過衣物,慢條斯理穿了起來,身體微動之際,卻發現腿間涼颼颼的,穿衣的動作微滯了滯,看了眼被她隨意丟在床裡的小瓶。
心裡一陣暖意襲來,他是皇帝,卻對她賠不是,還細心的為她準備了藥膏……
沈之喬突然怪叫了一聲,胡亂的揉了揉青絲,煩躁得不行。
她這一聲怪叫倒是驚了在殿室外候著的向南,向南緊張道,“姑娘,可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