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眯眸,身子再次沉下,與她密密貼合在一起,“該死的,回答朕,再也不見他!”
沈之喬氣得咬牙瞪他,無視他眸中呼之欲出的怒火,吼道,“拓跋禦,讓我見他的人是你,不讓我見他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砰”!!!
她話剛落,一陣巨響猛地在她耳邊響起,卻是他一拳砸在了她耳畔的牆壁上。
“沈之喬,朕何時讓你去見他了?朕恨不得你一輩子不見他!朕該死的怎麼會讓你去見他!”
拓跋禦一通吼完,清美的容顏漲紅,怒不可遏!
沈之喬被他嚇得渾身一縮,呼吸也跟著一滯,卻將他說的話聽了進去,聲線小了,“不是你讓我去的碧月亭?”
“朕什麼時候讓你去了……”意識到她話裡的蹊蹺,拓跋禦半眯鳳眸,一抹森光快速跌至眼尾。
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去見他,可是心裡仍舊十分不悅,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依舊將她禁錮在身下。
正在這時,砸在牆壁上的手叫一隻嫩白的小手握住,拓跋禦背脊一震,抿著唇看著她。
沈之喬看著掌中的手,眼角一酸。
修長乾淨的指被血色滌下沾染,手背已是血肉模糊。
吸了吸鼻子,這個禍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手摸進腰間,才發現自己從未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櫞。
咬了咬唇,也不看他,拉起他就往殿內走去。
拓跋禦此時就像是個聽話的乖學生,她拉著他走,他便跟著他,鳳瞳中的鎏光下一刻似要滿溢出來。
她不若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柔情的舉動,卻能瞬間撫平他心中的狂躁菹。
所以,這個女人,他如何能放手他人?!
站在屋內的向南看見沈之喬拉著拓跋禦走了進去,愣了愣,飛快迎了出去。
沈之喬覷了他一眼,“向南,殿內有沒有活血祛瘀……”想起了什麼,搖頭,“不用了!”
說完便領著拓跋禦走進了裡間的臥房。
向南在原地怔了一秒,而後自覺走了出去,順帶將房門也一並帶上了。
“你先過去坐著,我去拿藥!”沈之喬看了看房中圓桌前的木凳,聲音有些冷。
拓跋禦心情好的挑了挑眉,坐了過去,一雙眼卻始終不離她,看她從床頭拿起一隻青瓷小瓶走了過來。
那瓶子很熟悉,不就是他早上問樓蘭君要的。
一想起他原本拿這藥的意圖,就覺得下腹一陣火燒,俊臉也微微紅了些。
沈之喬從桌上圓盒中取出一條錦帕,蹲在他的身前,蹙眉將他受傷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膝頭上,青蔥的指從小瓶中導出一些藥膏,用手中的錦帕替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汙,可是她才剛觸上他的手,便明顯感覺他縮了一下。
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眉頭皺得更深了。
手背上一縷縷清風拂過,拓跋禦幽深棕瞳猛地黑隧了幾分。
蹲在他身前的女人,粉嫩嫩的小嘴兒微嘟,一股股清香從她檀口中溢出,輕輕撲扇在他的手背上。
而她纖細柔美的指腹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抹著藥,純白的指與他手背上豔麗的紅裹纏在一起,卻是那般的賞心悅目。
呼吸微微粗了些,另一隻垂在身下的手緊了緊。
沈之喬沒有注意到身前的人的情緒變化,替他認真擦完藥之後,她站起了身,也不說什麼,直接往門外走了去。
身後一陣勁風吹來,反應過來之前已被壓製在了門板上。
沈之喬驚了驚,隨後氣惱的瞪了眼將她固住的男人,“拓跋禦,你做什麼?你放開我,你手上都是血,我去弄點水給你清洗,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