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南玥的心願,她要她幫她離開,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看見一向堅強大咧的南玥會在她麵前,哭得那麼絕望戚哀。
原來,褪去堅強外衣的南玥也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她也會脆弱,也會難過,也會需要人疼,需要人關心,以往是她疏忽了,現在,她隻求還來得及,能夠讓她從這悲痛的經曆中恢複到如初的摸樣。
拓跋瑞沉著眸與她對視,鐵拳握緊,一字一字道,“除非本王死了,否則誰都休想帶她走!”
字字陰霾透著篤定,葉清卿渾身一抖,臉色白了下來,他說除非他死了,否則誰都不能帶走她,這份堅持,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王妃那麼簡單嗎?
垂下眸,附在肚腹上的手陡然握緊,美麗的雙眸裡卻掠過陰毒的光芒。
拓跋禦一直站在沈之喬身後,一雙鳳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垂著頭的葉清卿,眯眸,薄唇微沉。
沈之喬氣得發抖,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卻又因為隱怒多了幾分其他的顏色,他的身姿挺拔高大,她實在無法將此刻的他與之前在他與南玥大婚之日的虛弱相提並論,她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有病,但是她可以保證他要死的話,沒有百八十年怕是不行,因為都說禍害遺千年!!!
所以,他是擺明了不會放過南玥。
她不懂,他們男人腦子裡究竟是什麼構造,明明有愛人相伴,卻硬要將另一個他不愛的人綁在身邊,圖的是什麼?!成就感還是內心的占有欲?!
還有那個南玥名義上的哥哥,她不相信對於南玥如今的處境他是一點不知情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也許不是不在乎,可他更在乎的人不是她而已。
之前,她被齊暮景欺騙拋棄的時候,她覺得她應該是世上最可憐的人,如今她覺得南玥比她更可憐。
有時候你看似什麼都有,親人,丈夫,財富……孩子,可是卻比什麼都有還要讓人絕望!
沈之喬絲毫不懼他話裡的沉鶩,仰著頭同他一樣,一字一字道,“若我說我一定要帶她走呢?!”
無論是求拓跋禦還是怎麼,她今天一定要帶她走!
想著,她猛地轉身再次跪在拓跋禦的麵前,雙手匍在地上,“皇上,求你恩準!”
見她又給他下跪,拓跋禦鳳眸深了深,握住拳頭,有些動怒,“之之,你給朕起來!”
她是他愛的人,誰都可以給他跪,他亦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跪拜,唯獨她不行!
“皇上不答應,我就不起來!”沈之喬說著,甚至將頭磕在地上。
拓跋禦手一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負著滿臉的陰氣躬身握住她纖瘦的手臂就要將她拉起,可是沈之喬存了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一雙手往地上借力,死活不起來,嘴裡重複,聲音已有些哽咽,“請皇上恩準!”
拓跋禦突然有些恨她的倔強,咬牙,“好,朕準了!”惱怒的甩來她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曜著她,性感的唇角隱隱勾著自嘲,“之之,你便是吃準了朕!”
“……”沈之喬咬唇,眸內分明有清晰的歉意越過,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
不料他竟答應了,南玨與拓跋瑞均驚了驚。
“皇上,這是臣的家務事,還請皇上不要乾涉!”拓跋瑞額上有青筋鼓動,眸內是麵對拓跋禦時還有的淩厲,他跪在他麵前,背脊挺得直直的,張示著他的毫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