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走出壽陽宮之後,便立即召集了虎衛,全城搜尋。
甄鑲在這期間去了一趟城門,並將所得到的的消息轉達給了他。
“據守衛所說,昨晚宮門不遠曾發生過一場廝殺,因得到消息,所有值夜的士兵隻需裝做不知情即可。”甄鑲停了停,看他,“而這消息則出自壽陽宮。”
拓跋禦抿唇,尖削的下顎繃直,“廝殺結果如何?”
“死了一個……”
拓跋禦猛地停了腳步,鳳眸猩紅,盯著他。
甄鑲見狀,忙補充道,“不是姑娘,死的人是一名男子。”
拓跋禦握拳,緊緊閉了閉眼,一顆心像是被放在油鍋裡煎炸,橫豎都是疼。
關鍵是,這次欲害之之的人,他既不能恨,也不能報複,這感覺,極想撕人!
之後,他讓甄鑲和南玨通知拓跋瑞暫替他處理朝政,自己則出了宮。
一刻未有她的消息,他一刻不得安寧。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克他的。
暗自決定,這次之後,他定要將她牢牢拴在身邊,日日活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
而他的皇奶奶,他自有辦法讓她接受她!
……
沈之喬因為顧忌肚子的孩子不敢擅自行動,在鄰水村一待就是三日,除了左臂仍舊有些疼之外,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三日以來,姬蓮夜雖未走,卻一直避著她,害她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
晚上吃完晚飯之後,肚子有些撐,便想到院子裡散散步。
院子被籬笆圍住,籬笆上還有許多藤蔓,便連院門口的木門都纏了許多。
院中一側有一方石桌,白日便被雞群霸占,晚上雞群回了籠,才空了出來。
本想過去坐一坐,一想如今有孕在身,剛吃完飯,應該多走動走動。
於是便在院子裡繞著圈兒走著。
姬蓮夜不知何時也走了出來,直接坐到了門口的石階上,叼了一根稻草含在嘴角,屌屌的看著她。
沈之喬走了一圈兒看到他,想到人家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主動朝他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
姬蓮夜哼了聲,站起身就準備走,
沈之喬嘴角一抽,傲嬌個毛線!
卻還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聲音道,“謝謝……”
姬蓮夜嘴角鬆了鬆,挑眉瞄了她一眼,故意道,“你說什麼?”
沈之喬翻了個白眼,也不扭捏,乾脆大大方方道,“我說謝謝你姬小爺!”
姬蓮夜抽了抽嘴角,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奇怪!
沈之喬抿唇,想笑。
“小烏龜,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既然這麼勉強還不如免開尊口。”姬蓮夜啄了她一眼,拍開她的手,靠在了門後一側的柴架上,高抬著下巴看著她。
人家沒走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就是讓她帶點誠意再說一次。
沈之喬涮了他一眼,至於是不是勉強,她自己心裡清楚就是,對他,她隻是覺得該道一聲謝謝,不是為她,是為肚子裡的孩子。
至於她那份謝,算是與上次他將她從屋頂上丟下來一事扯平了。
轉身繼續走她的路。
不明白她心裡的想法。
姬蓮夜小爺見她這般無視他,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