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找過,並沒有發現出去的路。
等等,她每次找都是這丫頭陪著,且這個地方就在皇宮內,沒道理找不到出口,也許隻是她沒有用心找,而這丫頭又故意給她打馬虎眼,不讓她找到,也是有可能的。
雙眼閃了閃,道,“好了,彆逞強了,你安心養傷。今兒起早了,突然有些犯困,我也回房補睡一覺。”
說完,不等她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薔歡愣住。
沈書知一直站在房側的拐角處,看著她從薔歡的房間內走出來,又看著她周圍來回穿動,找到出口,消失在視線內。
雙眼眯了眯,這出口建得彆致,是一堵石門,不仔細看隻以為是一麵山,環了一圈兒這座隱在雲山後的殿室,心頭冷哼,若不是太皇太後帶路,她還真可能找不到這裡。
感覺她現在應是走出了不遠,沈書知嘴角陰測一笑,也隨後走了出去。
……
寬闊宏偉的大殿,文武大臣聚集,分站在殿內兩側,原本唏噓的嗓音也漸漸平靜下來,紛紛屏息看著高坐上端坐的少年天子。
拓跋禦神色淡然,一身明黃蓼金繡著五爪金龍的錦袍套在他身上,讓人有種那身尊貴的明黃本就該長在他身上一般,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溢滿整個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金玉發冠將他如墨的發高高紮捆,露出他精致如精工斧刻的完美俊顏,一雙狹長鳳目微微眯著,濃黑的睫羽比女子還長,高而挺拔的鼻梁,微抬的玉白下顎,以及輕輕抿住的菲薄紅唇,每一處都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
一雙修長乾淨的大掌分搭在龍頭之上,指尖慵懶輕叩,飛斜的濃眉微微挑了挑,妖冶的容顏霎時多出一絲痞性,卻是一如既往的賞心悅目。
嗓音如塵封在冰窖裡的百年佳釀,甘醇清冽,卻又有道不儘的威儀震懾,輕悅進殿中的大臣耳裡,卻足夠駭動他們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眾大臣對忠烈侯齊暮景效忠拓跋森一事如何看待?”
賈震率先站了出來,拱手道,“微臣以為,忠烈侯叛變一事已是罪證確鑿,鐵證如山,理當嚴懲!”
接下來,站出來的是太史令,符合賈震之話。
以下,接二連三又站出了幾名官員,大抵的意思無二般。
拓跋禦嘴角斜揚了揚,鳳眸微轉,落在一臉肅然的拓跋瑞身上,“瑞王怎麼看?”
拓跋瑞站了出來,微微弓了弓身,“臣十分讚同賈將軍的意見。眾所周知,前侯爺齊桓榮便是前太子拓跋宇的老師,太子太傅。忠烈侯叛變便是有跡可循。”頓了頓,繼續,“忠烈侯叛變,於朝廷於皇上是不忠,於東陵百姓是不義,東陵王朝不留不忠不義之人!”
拓跋禦點頭,目光帶過站在拓跋瑞身後側的南玨。
南玨眼神兒微閃,掀衣站了出來,拱手道,“微臣也覺不可輕饒。事而今,拓跋森已舉兵欲攻占東淩城,氣焰之囂張!這其中想必少不得忠烈侯的‘相助’”說道這兒的時候,他猛地跪了下來,鏗鏘有力道,“微臣以為不除忠烈侯,不足以平民憤,安民心。微臣請求皇上,滅叛臣,振朝綱,奮軍心!”
他激昂陳詞之後,大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片刻,又齊刷刷跪了下來,意思很明顯。
拓跋禦麵上無甚變化,鳳眸眯了眯,無聲環過大殿,沉默了一會兒,挑眉正準備開口。
卻突地,他整個人從位上站了起來,目光一瞬沉了下來,菲薄的唇瓣繃得緊緊,捏著拳頭盯著殿門口的位置。
甄鑲本是垂著頭,被某帝突然的一站驚了下,忍不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也是急劇一縮,臉上快速傷過一絲黑氣。
殿中站著的拓跋瑞和賈震最先注意到,均是不解的眉峰微微擰了擰。
在殿中的跪著眾人久久等不到某帝說話,臉上紛紛閃現詫異,卻不敢抬頭看。
直到一聲清亮的嗓音從殿門口傳了過來,眾人因為太驚訝,忍不住齊齊扭了頭看過去。
“忠烈侯並未效忠拓跋森,是有人故意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