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迫不及待的想讓他知道連煜的存在,可又知道國家大事為重,一時僵著不知該如何做?!
拓跋禦眯眸,嗓音沉厲,“有什麼事等朕回宮再議!”頓了頓,“甄鑲,駕車!”
“……”
“……”
甄鑲為難,垂頭想了想,最後還是依言坐在了馬車前,握住韁繩,卻遲疑著沒有第一時間駕車。
拓跋瑞臉上的表情更冷了,唇瓣幾乎繃成一條直線,再次道,“皇上,事關東陵國統……臣懇請皇上,以大事為重!”
宋世廉臉色沉著,一雙寒眸緊盯著車窗口。
車窗口還未及放下,能清楚看見靠坐在臨近他這一方向窗口的女人。
沈之喬聽到拓跋瑞那句“事關國統”,心中便已有了決定。
莞爾輕笑,正準備開口,眼尾無意掃過窗口外,便見一臉探究看著她的宋世廉。
眼眉微跳,目光在他身上停頓了片刻。
兩人對視著,宋世廉唇角勾了一絲暗諷,眼眸越發寒涼了。
沈之喬心裡咯噔一下,苦笑。
也不想去想他腦中的自己是何種摸樣。
轉頭看向拓跋禦,輕聲道,“拓跋禦,大事重要……”
“無礙。你的事比較重要。”拓跋禦打斷她,鳳眸深曜著她,將她的小情小緒看在眼底,不忍她糾結,沉聲道,“甄鑲,朕命令你,駕車!”
“……”甄鑲咬牙,“甄鑲遵命!”
握住韁繩扯了扯,馬兒微蹄了聲,就要飛馳而去。
馬車輕動了下,沈之喬皺眉,提高音量,“且慢!”
甄鑲側目,循勢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拓跋禦眉梢染了絲無奈,靜靜看著她。
沈之喬咬了咬唇,朝他坐近,握住他的手,“你都罷朝五年了,現在難道還要致國統於不顧嗎?若是今日真因為我誤了大事,你讓我他日如何麵對東陵百姓,大的便不說……”輕看了眼小青禾,見她也正眨著眼睛看著她二人,衝她輕輕笑了笑,這才轉頭對著他道,“就說青禾,你讓我怎麼麵對她?!”
拓跋禦愣了愣,心中劃過一陣暖流,這話無非是寬他的心,不讓他難做罷了。
俊臉繃著的弧微微鬆了鬆,反手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神兒柔軟而炙灼,“那之之想我如何做?”
沈之喬挑眉,告訴他她的打算,“你先與瑞王等人商議朝事,我和青禾出宮,在原先男囹管裡麵等你,你議完事便來尋我和青禾,怎麼樣?”
……
沈之喬牽著青禾站在男囹管前,一瞬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看著刻有“銀慶茶樓”幾個大字的牌匾,以及不斷從裡麵走出來的形形色色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是罵罵咧咧的出來,就是哭喪著臉出來,亦或是被人扔出來的。
心房砰砰跳了跳,突然有些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