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不甘落後,追了上去。
兩人這一來一回,宋世廉等人阻攔都不及,隻好背手觀戰。
拓跋禦與樓蘭君懸於半空中,鬥戰激烈。
空隙中,拓跋禦冷諷道,“說吧,你蘭君神醫今兒鬨什麼脾氣?!”
剛才他本事有事尋他,不想剛走到他門口,便見他朝他攻了過來,讓他始料未及,硬是挨了他一下,雖然不重,卻無法規避他突然出手的嚴重性。
這樓蘭君,豹子膽吃多了!
樓蘭君哼笑,“脾氣?本神醫倒是見過某人鬨過‘小孩兒’脾氣。”
“……”拓跋禦瞪圓了眼,抿唇霍的朝他肩膀劈去,“樓蘭君,朕今日定要生宰了你!”
他拓跋禦此生最煩他樓蘭君的便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曾栽在他手上的事。
自然,他這“小孩兒”脾氣,他理所當然想成了,他八歲那年做的荒唐可笑事,再一想,便是被他樓蘭君欺壓的一段“淒慘”時光,每每想起,他恨不能將其捏成碎渣滓!
“嗬……”樓蘭君輕蔑的笑,涼颼颼拋給他兩字,“試試!”
他這赤果果挑釁的語氣徹底將拓跋禦激怒。
拓跋禦的臉黑沉黑沉的,發誓今兒必須給他留兩個印子不可。
接下來,兩人打得暢快淋漓,隻是可憐了院中的甲山石和遮陰的大樹。
大戰一場之後,拓跋禦和樓蘭君單腿支著坐於禪房的屋頂上。
拓跋禦眯眸凝著微暗的天空,兩隻手臂隨意撐在屋瓦上。
樓蘭君臀下墊著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牽了一道淺微的弧,斜斜的看著拓跋禦,犀冷的寒眸有點點類似溫柔的光浮動,將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牽了牽。
拓跋禦察覺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會讓我和你一同坐在這上麵吧?!”
“有何不可!”樓蘭君淡淡挑眉。“……”拓跋禦優雅翻了個白眼,估計是跟沈之喬和連煜學的,淡聲道,“敬謝不敏!”
樓蘭君淺笑,也不勉強,眼尾不經意瞥見他撐於身後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戰時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過被衣物遮住看不見而已。
黑瞳閃過微惱,起身從屋頂躍了下去。
“……”拓跋禦抽了抽嘴角,越發覺得他樓蘭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淺淺閉了閉眼,思緒落到在皇城中等著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緩緩拉了拉,便連眼角眉梢都掛了暖意。
樓蘭君折回的時候,便見他一臉春意濃濃的摸樣,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輕輕握住了他受傷的手。
手背微涼,拓跋禦睜大眼,濃眉糾結的皺了皺,不解的往後看去。
“你手受傷了。”樓蘭君緩緩解釋,舉了手中的小瓷瓶,“給你上點藥膏止疼消腫。”
有些暗惱,他不該與他動手。
“嘖……”拓跋禦不在意的揮開他的手,“不必了,這點小傷不礙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著給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適才動手的時候,可沒留餘地。
他身上的傷定比他手上的傷重上許多。
他微揚的眉峰似乎在告訴他,打傷他是一件特彆令他欣悅的事。
樓蘭君微微低了頭,知道他不會讓他給他上藥,於是將瓷瓶悄悄收進了袖口,“你適才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擰了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