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嵐手裡拿著衣裳,轉身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連勍,關上了門,緩緩走向沈之喬。
嘴角勾了絲諷笑,“沈之喬,你究竟要什麼?你得到了禦的全部寵愛還不夠,還要去勾引連……真賤!”
她最後兩個字吐得極重,伴隨著她話落的是她將手中的衣物丟給她!
沈之喬看著被褥上的衣裳,抬頭微腫的雙眸盯著她,那雙眼睛,空洞,漆黑,不見一絲人氣。
溫昕嵐眯了眯眼,“事到如今,我也不難為你。你現在即已和連發生關係,你便離開禦,安心和連在一起,今日之事,我便守口如瓶,絕不告訴禦。”
沈之喬胃裡絞疼,疼得她腸子打結,她卻忍著,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乾唇緩緩開闔,啞如垂暮的老者,“是你對不對?”
“……”溫昕嵐嘴角一冷,“是我什麼?沈之喬,自作孽不可活!你這幅肮臟的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用過……先是齊暮景,而後是禦,現在還多了一個連勍,也許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男人被你狐媚勾了去。這樣的你……根本配不上他!”
她這個“他”,她自然知道指誰……
沈之喬心裡越是悲痛,她卻反而笑了起來,冷冷盯著溫昕嵐,“溫昕嵐,你說得對,我不配……可是,你以為沒了我,拓跋禦就會愛上你嗎?”
唇瓣顫抖,字字誅狠,“我沈之喬發誓,最後陪在他身邊的,即便不是我,也絕對不會是你溫昕嵐!”
雖然她沒有承認是她所為,可絕對跟她脫不了乾係!
溫昕嵐被她的樣子震了一秒,而後心中一惱,冷笑,“是嗎?那要看看禦是要你這樣一個勾引他同父異母兄弟的女人,還是要我……而至少,我的身子是乾淨的!”
沈之喬臉頰褪去所有血色,十指蜷縮,指尖沒入掌心,能聞皮肉割破的茲茲聲。
溫昕嵐這才滿意,轉身走了出去。
連勍看著她走出來,臉頰蹦出慘狠,攫住她的胳膊帶著她撞入隔壁一間房,將她死死壓在牆壁上,虎目帶了一絲狠勁兒,“溫昕嵐,是你乾的?!”
溫昕嵐臉色微滯,隨後懵懂的抬頭,眼中露出幾分羸弱,弱聲道,“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連勍冷哼,一隻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臉頰驀地湊近,氣濁的呼吸噴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溫昕嵐,你敢說你昨晚沒有在我酒裡做手腳?!”
溫昕嵐臉上閃過震驚,而後便是一臉受傷的看著她,眼淚說來就來,“連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我怎麼可能給你的酒水裡做手腳,你昨晚一直在我身邊,我做手腳的話,你會沒有發現嗎?”
“其他人是不敢在我麵前放肆,可你溫昕嵐敢。你明知我對你沒有戒備,所以你在酒水裡做了什麼我才會一點沒察覺。”
“嗬嗬……”溫昕嵐冷笑,眼淚落了滿臉,“連勍,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什麼嗎?”
“……”連勍淺淺皺眉,繃著唇沒說話。
溫昕嵐苦笑,“我知道禦不愛我,昨晚若是太皇太後沒有出事,他定是要立沈之喬為後的。我看明白了,也不願意再傻了。
而我知道,這世上除了已故的師傅以外,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今早過來,便是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