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他自然是指的連勍。
樓蘭君唇瓣輕抿了一口,“選擇連勍,與你最好!”
所以他明知發生了什麼,也沒有阻止。
不是沒有想過阻止,而是連勍沒有給他阻止的機會。
連勍愛慕溫昕嵐,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
所以能讓連勍如此暴怒的原因,想必溫昕嵐定是犯了大錯。
眼瞳微微一轉。
而溫昕嵐犯的這個錯,恰好對了他的口味。
若是沒有估量錯誤,能讓她溫昕嵐鋌而走險籌算謀劃的原因,隻有一個,便是拓跋禦。
事關那個人,他便不能袖手旁觀。
所以便準備先聽一聽再做決定要不要出手。
隻可惜後來的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想出手的時候已經晚了。
溫昕嵐聽他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便想推卸責任,怒意嘭湧,她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不想腿間的不適讓她又是往後退了幾步,抓住桌沿才勉強穩住身子,雙眸狠狠的盯著他,“樓蘭君,我是你的師妹啊,師傅不在了,你便是我唯一的親人,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她或許忘了,在縉雲寺她是如何狠心揭穿他心裡潛埋的禁忌,又是如何疾言令色的說他樓蘭君惡心。
樓蘭君微微眯眸,臉頰微冷,“你不妨好生想一想,連勍為何這般對你?”
他雙眸像是能穿透她的靈魂,緊盯著她的眼。
溫昕嵐心房猛地一縮,再欲脫口而出的質問死死卡在喉嚨,眼珠兒飛快轉動,微微撤了聲,嗓音有些發緊,“你,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樓蘭君嘴角微繃,心間輕轉,沉沉盯了她一眼,離開。
感覺耳邊的腳步聲走遠。
溫昕嵐霍的蹲下了身子,心頭的慌意亂竄,攪得她心緒不寧。
她不擔心連勍現在會將她設計沈之喬一事告訴拓跋禦,畢竟與沈之喬發生關係的人是他。
可是她卻有些擔心起她這個師兄來。
細細琢磨來,適才她與連勍的對話並未涉及那晚之事。
隻不過看他的樣子,已是起了疑心。
心裡清楚,事關那人的事,他樓蘭君必不會坐視不理。
腦中靈光一現,現在連勍出去了,難保他回來之後,樓蘭君不會找他……
不行,她必須等他回來。
她不能看著她的計劃就這麼夭折了。
而且,若是此事讓禦知道了,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心中有了決定,溫昕嵐便怔怔看著地板發起了呆,不知又在籌劃些什麼!
連勍從夕霞殿走出去的時候,便見對麵殿門前站著的喜兒。
她的樣子有些奇怪。
一見他出來便飛快轉了身,往屋裡走了去。
心裡悶氣得慌,便沒怎麼在意。
往壽陽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