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怔了怔,“可能一二三四五天吧,我感覺身體無甚力氣,應是睡得太多的緣故。”說著,她看了眼這陌生的地方,“之姐姐,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沈之喬眉頭越皺越深,“這裡是朝暉殿。”
朝暉殿?
“蘭君神醫……”拓跋溱眨眼,看向樓蘭君,“我生病了嗎?”
樓蘭君盯了她一眼,點頭。
她生病了?可是她自己卻一點沒感覺。
拓跋溱有些悶,目光帶了探究看著眾人,總感覺她們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歎了口氣,盯著沈之喬,認真的說道,“之姐姐,還是你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就是她問得真誠,且一醒來絲毫不顧姬瀾夜,沈之喬心頭打鼓,指著拓跋禦身後的男人,試探性的問,“溱兒,你,你知道他是誰吧?”
他?!
拓跋溱看過去,目光瞬間被那一雙黑瞳吸旋而進,那裡麵似乎包裹了滔天的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一汪漩渦,不住的將她吸進去。
拓跋溱卻是皺了眉頭,看著沈之喬,搖頭,語氣不善,“我不認識,而且,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之喬咂舌。
拓跋禦幾人也是一驚,紛紛看向姬瀾夜。
而後者一雙深沉黑瞳卻一直盯著床榻上的人兒,兩瓣唇瓣抿得緊緊的。
心房某個地方被人狠狠釘了一下,有些疼!
沈之喬被這情況弄得有些找不著北了,搖了搖頭,認真道,“溱兒,他是姬瀾夜,是,是好人……”
沈之喬覺得這句話弱爆了。
乾脆道,“他其實是你的師傅,你不記得了嗎?!”
“師傅?!”拓跋溱詫異,兩隻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如兩顆璀璨的黑寶石,“我師傅?!”
“……”沈之喬抽了抽嘴角,緩緩點頭。
拓跋溱嘴角奇怪的扯了扯,最後卻是無語的看向他家九哥,“九哥哥,是你趁我生病給我找的師傅嗎?先聲明,這都是你自己自作主張,我完全沒有要拜師的意思,所以這個師傅……我、不、承、認!!”
“嘶~”沈之喬到抽了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堅定的小臉兒,抿了抿唇,去看姬瀾夜。
他卻低下了頭,神色不明。
拓跋瑞麵對自家小妹兒的質問,頭一次無言以對,擰著眉頭不出聲。
拓跋禦眯眼覷了眼身側的樓蘭君,低聲道,“怎麼回事?燁”
“……”樓蘭君臉色微肅,繃著唇盯了一會兒拓跋溱,這才清幽轉頭看向拓跋禦道,“她當年頭部受到重創,加之失血過多,且又似受了巨大的刺激。依我看,她應是失憶了。”
拓跋禦側目,“失憶?可她記得我們所有人。”
“她不記得姬瀾夜……”樓蘭君淡聲道,“她現在的記憶隻是她想記起的。鎢”
樓蘭君簡單說了幾句,便不再多言。
事實上,這種症狀,他不是沒有見過。
溱兒現在之所以不記得姬瀾夜想必與她五年前的經曆有關。
或是記憶太沉重,而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又很強烈,那麼她就會選著忘記痛苦的或難以忍受的記憶,隻記得她想記住的,從而保護自己不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