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牽唇,瞥了眼正清看著她的樓蘭君,“朕這裡有天下最好的大夫,能保全令郎的性命。”
樓蘭君淡看著他,神色不變,隻是清瞳內的波紋輕蕩了下。
司天燼眉頭緊緊蹙著,也瞥了眼樓蘭君。
他不可能沒聽說過樓蘭君的名號,他在江湖上可號稱能起死回生熹。
他這次之所以帶著司爵進宮,也因為這位天下第一的神醫在這宮裡。
深眸翻攪糾結,他的人生並不希望與朝廷搭上關係……
拓跋禦也不逼他現在就應承他,他能應邀進宮便是早有考慮,剩下的,他相信他不會讓他失望靴。
鳳眸輕掩,他微微低下頭,長指撚起酒杯,放置唇間輕抿了一口。
手中的杯子還未放下,便聽見他剛冷的嗓音傳來。
“這算是我和皇上的約定?”
約定?!
拓跋禦挑眉,看向他,“司穀主也可這麼認為。”
司天燼唇瓣拉成一條冰冷的直線,黑瞳微微眯著,盯著他,半響,方道,“那麼……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他幫他對付他師弟,助他大事成,他必須保證他兒子的性命。
拓跋禦鳳眸閃過金光,“一言為定!”
……
前往魂蘭殿的宮道上。
拓跋禦看著將他攔截下來的男人,俊眉微微勾著,語氣不悅,“樓蘭君,誰給你的膽子攔朕的路,找死嗎?!”
樓蘭君眸內劃過慍怒,眯眼,“我不會醫治!”
“……”拓跋禦愣了楞。
他不會醫治?
不醫治什麼?
司天燼的兒子?!
薄唇輕抿了一口,拓跋禦覷著他,“你不會醫治還是不想醫治?”
樓蘭君冷笑,那意思很明顯:爺不想醫治!
拓跋禦抽了抽嘴角,繞過他繼續走,“由不得你不治,司天燼的兒子,你還必須給朕醫好了。”
“……”樓蘭君看著他的背影,“既然已經有對付他師弟的方法,為何執意要司天燼的相助?”
拓跋禦頓停了步子,嘴角勾了勾,轉眸看他,“上次朕讓你配的藥隻能讓那些鳥群不能接近攻擊,可後來朕得知,司天燼那位師弟可不止能馭鳥。”
看了他一眼,“適才在大殿上,想必你也聽到了司天燼的話……”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朕確信,司天燼絕對比他那位師弟值得花費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