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緣分,在今日到頭了而已!
拓跋禦最後看了她一眼,眼角似乎往身後的甄鑲等人掃了一眼,而後才正視赫連景楓,“赫連景楓,你不是想要這個女人嗎?好,朕這就給你!”
他說話中,竟是一把提起沈之喬甩了出去。
赫連景楓也同時將連煜甩了過來。
在這時,本去接連煜的拓跋禦卻突然轉了方向,反是朝沈之喬而去。
沈之喬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忘了反應,唯一的感覺便是心口悶,很悶!
赫連景楓見狀,唇瓣冷冷一勾,豁然出掌,掌風凜冽的朝拓跋禦擲去。
眼尾掃到即將墜地的女人,心口一提。
旋即旋身而上,一隻手抓住了沈之喬的手臂。
豈料,他剛碰上,便被某個女人狠狠甩開。
毫無意外的,沈之喬重重砸在了地上,摔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而拓跋禦為了躲開赫連景楓的掌風,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地。
看她疼得臉都白了,心尖兒泛疼。
往後看了一眼,見甄鑲已經將連煜抱在懷裡。
而其他跟隨赫連景楓而來的黑甲衛士也與拓跋瑞等人撕打開來。
遂轉身,毫無顧忌的奔向沈之喬。
赫連景楓冷笑一聲,也急身往上,直奔摔在地上的女人。
拓跋禦看見,秉著有仇必報,一掌擊了過去。
赫連景楓險躲,又見他一手已經撈起地上的女人。
黑瞳厲光一閃,反身劈腿掃向他的臉。
拓跋禦身子往後仰,而隨之手下一輕,人又落在了他的手中。
鳳目綴上嗜血,步步緊逼而上。
赫連景楓一邊扣緊懷裡的人,一邊躲他強悍的進攻,還要防備懷裡女人時不時不乖的爪子。
不一會兒便滿頭大汗起來。
怒得瞪了眼疼得皺緊眉頭臉色發白卻仍舊不忘奮力掙紮的女人,赫連景楓心知熬耗下去絕對與他沒有絲毫利處。
本來今日選擇與拓跋禦交換,他便做好了他“言而無信”的打算。
幽瞳微微眯了下,他突然抱著沈之喬往後退了幾步。
一隻腳一大半截已經浮在空中。
拓跋禦心頭發緊,拽拳沒再往前走。
鳳眸猶如蟄伏的獸豹,伺機而動的盯著他。
赫連景楓朝他詭譎一笑,而後竟然抱著沈之喬一起跳了下去。
一瞬便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拓跋禦沒有多餘的思考,矯健的身姿如離弦之箭也隨之跳了下去。
在他二人身後撕戰的一眾人皆為這突如起來的境況弄得忘了動作,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動也不動的盯著崖口。
堆滿人的崖前,卻隻能聽到風聲呼嘯。
突然的,剛跌下崖低的兩抹聲音又猛然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
眾人這才清醒過來,繼續未完的廝殺。
赫連景楓顯然沒想到拓跋禦會這麼奮不顧身的跟下來。
他早先便觀察過崖下的情況。
崖口下不遠有一個山口,他可以抱著她暫時棲身。
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跟了下來。
拓跋禦盯著他懷裡早已因為他二人來回動作而臉色慘白的小女人,首先收了手,氣勢凜然道,“赫連景楓,男子漢大丈夫,你若要重建你朝,大可正大光明的與朕爭搶,朕亦不介意給你這個機會,但是,這個女人,你今日休想帶走!”
“是嗎?!”赫連景楓冷然回道,“拓跋禦,如果我說,這個女人,你當真要不起,而我,今日也定要將她帶走呢?!”
不等拓跋禦發飆,回過神的沈之喬率先發怒,雙手使勁兒砸推他的身體,氣喘籲籲,“赫連景楓,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你放開我!!”
這女人撅起來,力道兒還真是不容小覷。
赫連景楓眼眸覆上淡淡的不耐,甚至還有絲絲無奈,和淺不可見的寵溺,輕聲訓斥,“知兒,不許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