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托著她的背,深深地吻她,比任何時候都溫柔的,都小心的,吻著她,好似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從唇到臉,他都表現得像個謙謙君子,卻在吻到她圓潤的耳垂時,他便暴露了他的本性,呼吸灼熱而深長。
手臂一探,將她輕鬆便拉了過來,如抱大娃娃般將她抱了起來,往裡走去。
沈之喬神經兒一緊,水眸慌亂亂的瞅他,“你乾嘛?”
拓跋禦眯了眯眼,笑著看她緊張的小樣兒,“你說呢?”
這“你說呢”,就給沈之喬無限想象的空間了,她皮膚一燒,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提醒道,“你不要亂來,我肚子可是有你的骨肉”
“不是已經過了三個月”拓跋禦忍不住逗她,坐在床沿上,鳳眸泛著幽光,“可以了我們……”
沈之喬心在冒泡,聲音也抖了,“不,不是”
她適才雖能吃下東西,但還是不能虛心大意,可不能有個萬一。
腦子又適時冒出鐵叔曾說的話,沈之喬臉瞬間蒼白,身子也細微抖動了起來。
拓跋禦眉一蹙,以為是他玩笑過頭,忙安撫她,“之之,我不會我現在不會碰你,彆緊張。”
沈之喬眼眶卻紅了,揪住他衣服的指骨節都白了,她看著他,目光複雜,像是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般。
是呀,她要怎麼開口?!
說她可能會死嗎?!
不,這太殘忍了!!
她們之間經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有這麼恬靜相擁的時刻,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告訴他真相。
沈之喬低下頭,努力平複心裡湧出的揪痛和難過。
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除了臉上的蒼白未褪,她眼底又恢複了明亮,甚至還帶了點點的狡黠,“我知道,我騙你的,誰讓明知道我身體現在還不行你還嚇我!”
拓跋禦狐疑勾住她的眼睛,她不躲不閃,任他看,好似真的隻是在嚇他,而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心也微微放下,捏了捏她的鼻頭,“小騙子!”
“嗬嗬”沈之喬笑,靠在他胸口,眼睫微微濕了濕,她將臉朝他心口藏了藏,“拓跋禦,我想連煜和青禾,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拓跋禦眼底閃過一道凜冽的光,嗓音平常,“很快!”
“很快是多久!?”
“很快!”
……
入夜,拓跋禦待沈之喬睡熟之後才悄然起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離開了房間。
一打開門,便見南玨甄鑲等人候在門外。
拓跋禦神色肅然,關上門。
沒有看他幾人,徑直往院外走去。
在一顆巨大的榕樹下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幾人,一雙灼亮的鳳瞳在隱約的路光下越發精銳了,“有赫連景楓等人的消息了嗎?”
南玨點頭,“據報,赫連景楓在戰敗後,便攜從一些殘餘勢力往姬蓮夜的西涼國而去,現在應是已到了西涼國境內!”
西涼國?!
拓跋禦眉染戾氣,“你們覺得赫連景楓選擇前往西涼國,是姬蓮夜的意思嗎?”
甄鑲擰了擰眉,道,“此次赫連黨羽舉旗造反,西涼皇派兵相助,兵敗之後,赫連黨羽在東陵境內自是呆不下去,而赫連景楓又與北遼國的廢後不清不楚,是絕不會選擇去北遼國,而西涼國,不論是不是西涼皇的意思,前往西涼國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拓跋禦斜扯了下嘴角,看了眼甄鑲道,“甄鑲,你是如何知曉赫連景楓與北遼國的廢後不清不楚的?”
甄鑲抽了抽嘴角,腹語:不是你自己個兒說的嗎之前!
若不是這,北遼皇又如何在關鍵時刻撤了北遼皇後相助於赫連景楓的十萬大軍!
拓跋禦眯眸,“赫連景楓與姬芹的事,你們就不好奇朕是如何知曉的?”
甄鑲和南玨麵麵相覷,最後又是不解的齊齊看向故弄玄虛的某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