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禦蹙眉,直接讓薔歡去找南玨弄些青橙進宮。
宮裡青橙之類的東西是沒有的,因為宮裡的妃子不可能有孕,其次也沒人喜吃著酸不拉幾的東西。
之所以讓她去找南玨,一來,南玨住在宮外,比較熟悉;二來拓跋瑞和宋世廉都沒有閒著,幾日前便啟程去了花滎鎮。
薔歡聽到之後明顯愣了下,臉蹭的紅了,卻還是怪怪領了命。
沈之喬自是聽到了他的吩咐,本來還想說今日太晚不用了,但是一聽讓薔歡去找南玨,爬到喉嚨的話便轉個彎咽了回去。
拓跋禦走回到她身邊,直接抱著她便往內室走,邊走邊道,“明日你的身子若是還如今日這般,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要去找樓蘭君看看!”頓了頓,繼續道,“過兩日我要出宮一趟,你的身體不爽,我不放心。”
“出宮?”沈之喬微鄂,仰頭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拓跋禦簡單嗯了聲,將她放在了榻上,摸了摸她的頭道,“一點小事,很快就回來!”
……
朝暉殿。
樓蘭君自顧坐在長案前,對於例行前來檢查身體的司爵和司天燼置若罔聞。
許是心情不佳,他眉頭輕輕皺著,好看的唇瓣微抿著,好半天都一言不發。
司天燼在此時倒表現出極強的耐心,既沒有催促也沒有轉身離開鵡。
一來,他寶貝兒子的命就在他樓蘭君手中;二來,他覺得站在裡麵也彆有一番滋味。
司爵顯然遺傳了他老爹不耐煩的性子,對於久久等不到樓蘭君發言已是不耐煩到了極點。
煩躁的捏了捏拳頭,漂亮的眸子隱壓怒意,輕看了眼樓蘭君,鼻尖溢出一聲輕哼,甩了衣袖就要走。
左手臂卻被一隻大掌扣住。
司爵擰著眉轉頭,而在這時,司天燼開口了。
聲音冷淡,卻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勞蘭君神醫診看小兒,小兒的病,如今是否已經痊愈?”
司爵聞言,也不再急著走,甩開他的手,並未轉身。
樓蘭君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低下頭,聲線輕飄飄的,透著幾分慵懶,“他的病乃頑疾,若要根治,一時半會兒恐怕不行。”停了停,看向司爵道,“過來!”
司天燼挑眉,轉頭瞥了眼司爵,“去吧!”
司爵皺眉,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乖乖走了過去。
“手給我!”樓蘭君眯著他。
司爵抿了下唇瓣,伸手遞給他。
樓蘭君隻用了一根手指輕碰在了他伸出來的手腕上,一會兒便收回指,臉色卻沉了,清透的眸子盛著冷銳盯著他,“我之前開的藥可有按日按時服用?”
司爵收回的手在空中一頓,而後坦然自若的背在了身後,“嗯。”
“嗬”樓蘭君突地冷笑了聲,而後便重新低下了頭,“如果不想活了,現在可以開始準備了。”
司爵一愣,雙眼眯了眯,“準備什麼?”
樓蘭君挑眉,眉梢皆是冷意,語調涼涼如水,“棺材和殮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