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靜靜盯著他,“你想說嗎?”
司爵笑,低頭看她,“司天燼不想要我,逼我娘打掉,可是藥不夠猛,我還是活下來了!”
娘?!
南玥輕輕蹙了下眉。
被他喚作娘的女人,在她生活在獸霄穀的五年內,從未聽人提起過。
“也因為那一碗墮胎藥,我生下來便有病,而我娘也因為生我,死了!”司爵嗓音越來越冷。
本就白皙的臉龐此時已完全看不見血色。
南玥心裡一慟,起身抱住他的頭靠在她肚子上,輕撫著他後腦勺的發絲。
司爵靠在他,像一個孩子,“我不該活著”
南玥嗓子眼一癢,眼眶也紅了。
突然便明白他不想吃藥的原因。
微微吸了口氣,南玥放柔聲音道,“彆胡說,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無論過得多麼艱難,曾經經曆過什麼,隻要我們自己善待自己,日子會好起來的。”
眨了眨眼,她鬆開手,又在他身前蹲下,仰頭看著他道,“其實有一件事一直壓在我心裡,今天,我想講出來!”
司爵看著她染淚的長睫,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小玥,不要勉強,有些事,不一定要講出來,如果這事讓你痛苦的話!”
“那你現在痛苦嗎?”南玥反問。
司爵一愣,苦笑搖頭,“倒是輕鬆了!”
“那不就得了!”南玥釋然一笑,“其實這件事壓在我心裡很多年了,我一直放不下,也放不掉。我這幾年常常做夢,夢裡都是相同的場景,我一遍一遍重複著同一個場景,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哭著醒來。”
她吸了吸氣,有些赧顏的朝他笑。
司爵卻簇緊了眉。
南玥深深聳了下肩膀,話未出口,唇卻白了,緩緩開口道,“我前夫就是你之前見過的拓跋瑞,五年前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他有一個青門竹馬的寵妃,當時,我和他的寵妃同時懷孕了,可是因為某些原因,我的孩子被她的寵妃害死,並且,我再也不能懷孕。”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被他握住的手一片冰涼。司爵凝著她,光是聽到這裡,他便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了。
“小玥,不要說了。”
南玥搖頭,戚戚的笑,“讓我說吧,我真的憋太久了。”閉了閉眼,繼續道,“當時的我心灰意冷,我希望拓跋瑞休了我,可是他不同意。當時的我在我知道我的孩子是被他的側妃害死之後,我真的很想親手把她撕碎。可是我沒有。因為她肚子裡還懷有拓跋瑞的孩子。但是我同時也不甘心,我的孩子沒了,憑什麼她的孩子還活著。
所以,等她生下孩子以後,我把她的孩子搶了過來。可是我隻想著把孩子搶過來,卻根本沒有做好麵對這個孩子的準備。我將他丟給乳娘,不聞不問,我的目的隻是想要報複那個害死我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