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喬斂了斂眉,對於葉清卿,她也恨不能抽她的皮,剝她的骨。
現在既然南玥走了,那麼她便給她報了這個仇。
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背著冤枉債。
還有一個私心。
她要讓拓跋瑞後悔那般對南玥!
“之姐姐,怎麼辦啊?現在”拓跋溱急得火燒眉毛,心臟跟在油鍋裡滾一般,難受她渾身都疼。
她心疼她九哥,從小到大,他九哥過得太苦了。
母親對他的影響,已經給他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痛苦記憶。
而現在,他的兒子也
痛心的閉了閉眼。
這個葉清卿,真是該死!
沈之喬看她難受也心有不忍,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溱兒,你彆著急,之姐姐倒是有個辦法。”
……
拓跋溱離開魂蘭殿,便直接去了毓秀宮。
卻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殿門口等著。
一直等到拓跋瑞從裡出來,她才走了上去。
拓跋瑞看見她,眉毛微微挑了挑,有些驚訝,“溱兒,你怎麼在這兒?”
拓跋溱看著他,心裡百般滋味,狠狠吸了吸氣,故作輕鬆地拉住他的胳膊往前走,“我來接你回家唄。”
拓跋瑞又是一愕,奇奇怪怪的看了她一眼,“九哥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哎呀,人家來接你,你不能表現得高興一點,熱情一點,心情舒暢一點,順便再誇誇我懂事了啊什麼的。”拓跋溱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雙眼沒敢看他,因為她明顯感覺眼眶的酸意止不住。
拓跋瑞被她一串話逗得心情果然暢快了些,看著她擱在手臂上的腦袋,溫聲道,“隻要你不給九哥找麻煩,九哥每天誇你。”
“哼,瞧不起人。”拓跋溱嘟了嘟嘴兒,狠狠眨了眨眼睛轉頭看著他,“九哥,你放心,日後我肯定不給你惹麻煩,我每天都聽你的話。”
拓跋瑞微微一怔,有些奇怪她今天的表現,同時有些不適應她突然地乖巧,挑眉道,“你是不是闖禍了?”
拓跋溱瞪圓了眼,哼哼的甩開他的手,“九哥,你非要我告訴你我今天闖禍了你才滿意嗎?”
拓跋瑞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微微失笑,揉了揉她的發頂,什麼話也沒說,與她並肩往前走。
拓跋溱看了他幾眼,突然笑著道,“九哥,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用過膳了,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吧。”停了停,補道,“你我,念兒,還有卿姐姐。我們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吃個飯好嗎?”
拓跋瑞微微蹙了蹙眉,但看她一臉希翼,又不忍拒絕,隻好無奈的點點頭。
拓跋溱彎了眉,撲上去。
拓跋瑞一驚,忙伸手摟住她,柔聲低斥道,“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
“九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溱兒都會陪著你的,你是溱兒最最重要的人。”拓跋溱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吸了吸鼻子,仰頭朝他笑了笑,“我去找師傅,晚上我會早些回去的。”
說完便猛地轉了身,大步往前走。
眼淚在轉身的那一刻,嘩嘩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拓跋瑞怔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苦笑。
這丫頭,說什麼永遠陪著他,不嫁人了嗎?
微微搖頭,跨步往宮外走。
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去。
他去哪兒,回家嗎?
回家乾什麼?他踟躕了。
從未有過的茫然,明明有個家,他卻感覺自己像是無根的樹,找不到歸屬感。
以前溱兒昏迷的時候,他還有個借口去樓蘭君處坐一坐,可現在,他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瑞王”
拓跋瑞聽見,眉間輕動,轉身看去,唇間禮貌的揚了揚,“宋少卿。”
宋世廉走向他,“瑞王叫微臣名字即可。”
拓跋瑞隻是笑笑,並未說話。
宋世廉往前看了一眼,“瑞王這是要出宮嗎?”
拓跋瑞微微停了停,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