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瑞離她遠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沒反應。
南玥咬住唇,抬頭看他,見他神色依舊落寞,好似沒聽到一般。
含了含唇瓣,微停高音量再喊了一聲,“夫君!”
拓跋瑞眼梢輕抽,眼角的細紋都在輕微的波動,可他硬是不去看她,裝出一幅“我依舊沒聽到”的摸樣。
南玥疑惑的蹙了眉,難道她的聲音那麼低嗎?
顧不得羞澀,她認真看著他的臉,意圖找出他已聽到的蛛絲馬跡。
可是拓跋瑞太淡定了,一點破綻也不漏橋。
南玥乾脆拉了拉他的袖口,直到他感覺到,偏頭看著她,心跳陡快之時,她盯著他的眼睛飛快道,“夫君!”
這聲夫君,比之前兩聲更為嫵媚撩人。
配上她胭脂紅的臉頰,落在拓跋瑞眼裡,就是人間絕色。
嘴角輕輕一展,鷹眸柔情密布,喉間緩緩淡出一個“嗯”字。
不過一個簡單的單字,可他輪廓姣好的唇瓣吐出,儼然成了世上最動聽的字詞。
滿心的羞澀因為他溫淺的細應,全數化為喜悅和欣喜。
南玥抿唇朝他笑,眼眸彎彎,容顏似水柔軟。
忽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狠狠拉了下來,像是突然找到好玩兒東西的孩子,興奮的甜蜜的喊道,“夫君,夫君,夫君!”
拓跋瑞胸腔輕震,為她臉上的笑容,也為她唇間的親稱,俊朗的麵容如陽光肆暖,落入南玥眼底,好看得不得了。
笑聲清亮,南玥輕輕靠在他的肩頭,眼梢向上看他,指尖溫柔,細描他精美的輪廓。
拓跋瑞卻似乎還沒聽夠從她唇間那聲聲美妙的稱呼,捏住她的小手兒,溫聲哄道,“玥玥,再喊”
南玥眼角挑出一絲妖嬈,笑哼道,“不喊了。”
拓跋瑞輕笑,微微低頭,唇輕輕印在她的鼻尖,嗓音醇啞,“我想聽!”
南玥心裡甜滋滋的,為他一句好聽,便忍不住妥協了,嬌笑著喊他,“夫君,嗬嗬。”
或許是被她純淨的笑聲蠱惑,拓跋瑞眸低暗沉,喉間滑出幾聲奇怪的聲音,而後雙臂用力,抱著她,腳步生風往房間內而去。
……
半個月後。
結果拓跋念的這些日子以來,南玥幾乎天天都陪著拓跋念。
陪他用藥,陪他走路,陪他玩兒,給他講故事,逗他笑。
或許是覺得她沒有他想象中的“妖女”本性,拓跋念由排斥到忍耐到習慣最後再到無形的會尋找她的身影。
而南玥在與拓跋念的相處中也發現。
拓跋念很聰明,腦瓜子靈活,而且很善良,很聽話,很乖巧。
比如,他吃了三碗飯,南玥怕他吃多了隔食,讓他喝點湯就不吃了,他就真的喝點湯就不吃了。
比如,她讓他每天堅持走一個時辰的路,他就真的會走一個時辰,分毫不少。
比如,她讓他不要動,他就真的一動不動。
比如,她讓他笑,他就真的會笑給她看。
也真是因為他的這份乖巧聽話,讓南玥很是心疼。
他隻是一個孩子,卻對自己如此拘束謹慎,雖是聰明,卻不懂反抗,呆滯。完全沒有小孩子的靈動和調皮。
沒有人給他一隻籠子,可他自己卻給了自己一個籠子,把自己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