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溱懶得拆穿她。
上次她去銀慶茶樓,雖隔著簾帳沒看到她的樣子,但是光從她對他師傅那些可圈可點的曖昧談話內容來看。
這個花翹對她師傅絕對不簡單。
“算了,今天的事我是不會和師傅說的,你走吧!”
花翹微繃了臉,一隻手朝袖口探了進去。
微微垂首,笑著緩緩道,“那花翹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慢慢支起身子,卻在轉身的一刹那,一些白色粉末霍的掌間揮出,朝拓跋溱撲了過去。
拓跋溱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軟趴在了桌上。
花翹捂住鼻子,嘴角斜斜勾著,走到她身後,一隻手緩緩從她肩頭拂過,媚聲道,“小丫頭光有聰明可不行,要知道這僵啊,還是老的辣!”
眼眸微微眯了眯,曲起食指和拇指,一聲細微卻極具分辨的類似鳥鳴的叫聲從她指尖傳出。
接著,房頂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
而後,頭頂上驀地破出個的大洞來,可容一人穿行。
接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麻繩從房頂丟了下來。
這陣勢,顯然布局良久,有備無患。
花翹麻利的用麻繩將拓跋溱綁了起來,指尖再次放在唇間,聲音傳出後,麻繩一點一點收了上去。
直到看到破洞的地方重新遮住,花翹才微微吐了口氣。
伸手整了整衣裳,這才麵色無異的朝外走了出去。
……
半盞茶的功夫,南玥再次折回的時候,已經不見拓跋溱的影子。
屋子裡和她走時沒什麼兩樣,便以為是小丫頭恩耐不住已經去了前廳。
於是轉身往前廳走了去。
……
“瀾夜。”拓跋瑞看著一身嶄新藍衣翩翩而來的姬瀾夜,微挑了唇角,迎了上去。
姬瀾夜麵色清淡,眸光素淨,朝他點了點頭。
認識他多年,拓跋瑞自是知曉他沉默寡言的性子,挑眉道,“坐吧,溱兒不多時便會出來!”
姬瀾夜不動聲色掃了眼廳內廳外的“年輕人”,眉頭輕輕擰了下,看向拓跋瑞,“借一步說話!”
拓跋瑞鷹眸淺淺一眯,正欲領他去一個僻靜的地方,一陣喧嘩聲驀地從前方響了過來。
皺眉看去,卻見宋世廉領著一眾人擔著大箱小箱快步朝他走來。
不同於素雅的姬瀾夜,宋世廉今日著了一件深灰色袖口暗紋的錦袍,顯得他玉樹臨風又沉穩。
牽唇笑了笑,對姬瀾夜道,“看來現在不行了!”
姬瀾夜也看到了宋世廉,目光清落在已放在門內的物件上,眸光淺淺動了動。
而後抬頭盯著宋世廉。
宋世廉也看著姬瀾夜,兩人不動聲色,卻分明有些暗火洶湧。
微微轉拳,宋世廉含笑看著拓跋瑞,“瑞王,宋某今日冒昧,想當著眾人的麵,求瑞王一件事。”
拓跋瑞看到屋中的他抬來的東西時,便大概知道他要乾什麼。
濃眉微微一挑,他點頭,“宋少卿請講。”
屋子裡,所有人的視線均不約而同落在宋世廉身上。
宋世廉微微提了口氣,鄭聲道,“請瑞王允許,將溱公主下嫁給宋某!”
他話一落,屋子裡頓時靜謐。
又倏爾,是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在場的眾人,誰人前來參加生宴抱的不是這個目的。
眼見他一來就直奔主題,中又紛紛蠢蠢欲動起來。
有大膽的已經站了出來,朝拓跋瑞拱手道,“瑞王,在下對溱公主仰慕已久,此生唯一的願望便是娶溱公主為妻,請瑞王成全!”
“瑞王,在下對溱公主一見鐘情,請瑞王成全!”
“瑞王!”
拓跋瑞黑線直冒,鷹眸冷掃了一眾迫不及待求婚的人。
尤其是那什麼一見鐘情?
扯淡!
宋世廉亦是擰緊了眉峰,冷眸決然,“瑞王,在下今日已將聘禮送上,待瑞王同意,宋某即刻進宮求皇上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