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喬從出男囹館開始,一雙眼就一直瞪著南玥,好似要一口吞了她才甘心的摸樣。
南玥卻像是沒看見一般,眉目緊鎖,心事重重。
好一會兒,她眼底忽的飛快閃過一抹精光,抬頭直直盯著她,信誓旦旦拍著胸脯道,“放心吧皇姐,我懂的!”
!!!
青禾臉上滑過不自在,這丫頭打小就聰明,很多事情,她隻需道一點點,她便能很快明白過來。
之後兩人又呆了會兒,青禾便讓人將青笙送回了宮。
……
青笙優哉遊哉的回到皇宮,先去她自己的笙簫殿坐了會兒,而後又跑去南霆殿宇門前偷溜了圈兒,見他正在石壩上練劍,便麻利兒的往毓秀宮跑了去摹。
她就擔心去毓秀宮碰到他,不然,她晚上的清淨日子就完蛋了。
毓秀宮內,連煜正和拓跋念等人商議朝事,青笙在毓秀宮內從小便有來去自如的特權,當然這種特權是她家親親父皇給的。
即便兩年前連煜順理成章在毓秀宮處理朝事幾次三番嚴令她不得隨便踏進毓秀宮,青笙也沒當回事,依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所以,她大大咧咧走進毓秀宮並未有人阻止。
一走進,見他幾人正議論著,便自顧著找個角落坐了下來,低著頭數著頭發絲。
一雙眼睛卻偷偷摸摸的瞄著連煜幾人,當然,被瞄得最多的當屬張瞿陵了。
連煜抽空淡瞥了眼青笙,而後轉了眸不理她。
拓跋念見青笙“賊頭賊腦”的小模樣挑了挑眉,選擇不動聲色。
張瞿陵對於今日備受某丫頭特彆“青睞”的狀況表示“受寵若驚”,也選擇了靜觀其變。
哪隻小丫頭卻在眾人“期待”中選擇了黯然退場,倒留下幾人麵麵相覷表示不理解。
青笙跑出毓秀宮之後,便徑直往龍棲宮而去,在龍棲宮前的甲山處停了下來,三兩步從甲山口鑽了進去,爬到甲山頂端較平處坐下,將兩隻小腳搭在甲山邊沿,雙手往後撐著,百無聊奈的甩動著雙腿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也不知道這傍晚的風景太美把她看醉了,還是怎麼回事,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順便做了個美美的夢。
夢裡她家親親娘親回來了,又給她抱回了個小妹妹來。
她正逗小妹妹逗得歡,突然腦門被人狠狠敲了下。
青笙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朦朧中,一張冷酷的俊臉一點一點清晰,竟是她家皇兄!
青笙吸了口氣,麻利兒爬站了起來,立正站好行禮,“皇兄!”
連煜濃眉皺了皺,芹長的身子緩緩站了起來,如一座山立在青笙麵前。
青笙隻覺得一道陰影從頭頂猛地蓋了下來,將沿路宮燈折射而來的燈光都遮擋完全了。
嘟了嘟小嘴兒,青笙朝他走了兩步,伸出一隻手,從自己腦袋上比劃了過去,才發現,自己竟然隻及他皇兄腰上不遠高。
頓時受挫,她拉了肩膀,抬頭看向某人仍舊沒什麼表情的俊臉,“皇兄,你能告訴我你平日都吃什麼嗎?為什麼比我高這麼多?”
連煜嘴角雅致抽了抽,微微將她推後幾步,將冷酷進行到底,“上林苑的夫子說,你和城城今日下午都未去上林苑,都乾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