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嵐察覺到了黎晚的目光,語氣裡充滿了得意:“好啦,各位,大家就和自己的舞伴好好跳個舞蹈吧。”
沈巍寒走進:“你穿的衣服不方便,你要跳麼?”
黎晚抿嘴搖頭。
沈巍寒或許看出來了她的情緒有一些不對,也沒有再問,和她又一起坐到了位子上。
黎晚看著在大殿中央跳舞的兩人,一個人身姿敖立,一個人身姿曼妙,兩人的步伐一致,似乎就是一起跳過許多次舞蹈了,一點都沒有生疏感。
黎晚看見程雲嵐的禮服上刻著的字樣,心裡有一些不是滋味,她想起剛剛的事情,故意朝沈巍寒的方向靠近了些。
但是那一股味道卻始終沒有傳到她的鼻腔裡,她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隻是巧合,這個味道又不一定是他再用,又或許……他是想走到程雲嵐的身邊,經過了自己。
這麼一想,黎晚的臉色更加不好,她原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不想被一個男人左右自己的思維,甚至這個男人和自己什麼關係都不是。
黎晚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盯著中央跳舞的兩人,強擠出一點微笑,看著兩人把舞蹈跳完,然後鼓掌。
其實從跳舞開始傅卓恒就有點心不在焉,他故作親密的去和程雲嵐配合跳舞,但是餘光總是不經意間地撇到黎晚的方向。
他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一些東西,但是她的臉上除了平靜就是平靜,她甚至為他們的舞蹈鼓掌。
傅卓恒討厭這種感覺,堵著自己心裡疼,他也討厭自己這麼犯賤,剛剛這麼就鬼迷心竅地要去幫她提裙擺,他就是在黑暗中走著,他就是能感覺到她就是她。
傅卓恒吐了口氣,閉著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程雲嵐以為是他太勞累了:“阿恒,要不要去外邊透氣啊。”
傅卓恒睜開眼,笑著對她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回來。”
傅卓恒離開沒多久,程雲嵐忽然發現黎晚也不見了蹤影。
她心裡不禁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測,病急亂投醫地找到沈巍寒,詢問道:“黎晚人呢?”
沈巍寒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酒杯:“去上廁所了。”
“真去上廁所了麼?”程雲嵐反問道,表情是明顯的質疑。
沈巍寒挑眉:“你有問題就說吧。”
“你和黎晚在一起了麼?”程雲嵐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覺得呢?”
雖然沈巍寒沒有正麵回答,但當程雲嵐看見沈巍寒的表情,心下立刻有了答案,微微一笑,“那你可要努力一點,黎晚可是個萬人迷呢。”
沈巍寒說道:“這個還不勞你費心,你家那位才是對你真真專一才好。”
程雲嵐當然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又不好說些什麼,隻能對他皮笑肉不笑的抿了抿嘴,轉身就離開
黎晚中途借口去衛生間,出來喘了口氣,剛踏出廁所,就看見一身黑衣的他倚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