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這個樣子,你也不是很吃虧。”序老意味深長的說。
林鴉鴉呆呆的指了指自己。“我嗎?新徒弟是……?”
“對,就是你。”序老從椅子上起身,朝林鴉鴉走來,在林鴉鴉跟前站定,給她續了一杯茶。
“未來可期呀,我的新徒弟。”
序老站著給她須茶,倒是讓她有點兒坐立難安。
序老看向離林鴉鴉最近的慕生。
“你與段甜,這點偵查力都沒有?我才猜想,林鴉鴉肯定告訴了你,搭救你的人不安全吧?為什麼不耗著等下一批救援呢?把生命交給彆人,慕生,我對你很失望。”
序老眉眼淩厲的,對慕生說。
序老又看向稍遠一些的段甜,同樣麵色不好的說:“至於你,更加愚笨,竟然直接拋棄隊友,還把那些做人體試驗的模具,拿著當玩具玩,和那個出問題的老師有說有笑的。你很能啊。”
序老這番話一出,在場的人更加不願觸黴頭,各個都是等待發落的樣子,在序老訓人的時候,把腦袋垂得很低。
“序老,不是的。”
在這眾多的沉默裡,林鴉鴉下意識的為慕生辯解。
序老挑眉看向林鴉鴉。“怎麼不是的?”
因序老最後說的是段甜,再加上清零營裡,段甜和林鴉鴉經常走得很近,所有人,包括段甜,都以為林鴉鴉是要給段甜說情。
段甜心裡生出一抹慶幸。還算你有點用。
心裡卸掉一股緊張的氣,段甜的肩膀都沒再緊繃著。
段甜在序老的注視下,勇敢的說:“慕生是因為我們的方向盤失靈了,迫不得已才選擇,先讓第一個去救援的人搭救我們。”
“是真的嗎?”序老錯愕的看了慕生一樣,待慕生點頭。
序老著人去查看運回來的那些破船。果然,去的人回來說,慕生與林鴉鴉先前的那艘,的確出了故障。方向盤和閥門都出了問題,以慕生這種初學的技術,能堅持數十分鐘,已經很是幸運。
“幸運也是要有能力為基礎。”序老讚賞的看了慕生一眼,先前的責怪之意淡化。
“慕生,你通關了。”序老對慕生說。
“會不會太草率了?”久未發言的鶴蘭,突然說了一句。
“不草率,能讓報廢的船堅持到救援來,明知救援人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敢於與虎謀皮,其誌可嘉。”序老說。
鶴蘭捏了捏拳頭。
“難道那些老實的按照規則去尋寶的人,不配被選上嗎?既然製定了規則,又為什麼暗箱操作!慕生應該和其他人一樣,等到清零營結束,才能決定去留!”
“鶴蘭,這個比賽隻是讓我看清他們能力的一個過程罷了。”序老說,“若你真這麼想,那林鴉鴉也淘汰好了。她燃放了求助信號。”
鶴蘭梗著脖子,不願意低頭,卻在聽到林鴉鴉三個字的時候,猛然泄氣了。
“分發信號彈的那天,林鴉鴉都不在。她信號彈哪裡來的?”鶴蘭說。
“是我的。”慕生不忍讓林鴉鴉一個人麵對這些置啄,索性承認。
“哼,自己怕死又不想被淘汰,讓個女人把名額讓出來。你要臉嗎?”鶴蘭質問。
鶴蘭眉眼發狠的瞪著慕生,慕生卻沒有搭理他。慕生在等序老下最終的定論。
“鴉鴉,你有什麼想說的?”序老在下定論之前,問了林鴉鴉一聲。
林鴉鴉坦白說:“是我說想放棄的。那個時候,如果不求救,我們很可能就直接沒命,死在滾滾泥石流中了。”
當時,四周一顆顆倒塌的樹木,決堤的河水,各路慌張的凶獸,這些危機統統隱藏在那山崩帶來的災難裡。
林鴉鴉說:“沒有什麼,比命還重要。哪怕失去名額。”
序老定定看了林鴉鴉很久,忽然大笑起來,“不愧是我看中人,雖然你還沒有那股不要命的勁兒,但這股睿智很值得嘉獎。”
“這都能行。”段甜憋了一腦子火,“憑什麼給林鴉鴉安排特殊任務,那個老師有問題,也沒人和我說啊。我隻是比較尊師,憑什麼不如林鴉鴉,憑什麼處罰我!”
“就憑你現在說的話,就憑你現在才是這種覺悟!”序老大聲說。
這道聲音在屋內回蕩了好幾遍,在場除了那些訓練過的特種兵,其他人無不是大氣不敢喘。
……
屬於林鴉鴉的清零營提前結束。
慕生被告知加入特種兵訓練,何時訓練好,何時回到新春學院就讀。
林鴉鴉得到了序老的青睞,林鴉鴉將被序老安排特殊的訓練……有關於如何做一個滴水不漏的特務。
段甜受到了學校的處分,還被通知從清零營提前淘汰了。
而鶴蘭,他的身份似乎有點兒神秘,序老並未說明對他有何安排。
……
曲一兄妹,和菩提三人,要回他們的部隊,上報這次的任務執行情況了。
序老讓林鴉鴉跟著他們一起回去,認領一點功勞,對她以後的簡曆有好處。
三人和林鴉鴉同乘一輛飛機,曲一又那麼看不慣林鴉鴉,免不了有一番口角。
他們三人坐在一塊兒,林鴉鴉與他們隔了一條走道。
兩側都有窗戶,可以看見飛機外的雲霧景色。
這是一輛小型飛機,內部的布局有些像簡易的房車。
菩提靠著窗戶,曲一坐在中間,曲蝶坐在過道,卻一個勁兒往林鴉鴉這邊奔,索性她被大哥曲一緊緊的按著腦袋。
曲一很不耐的看向林鴉鴉:“真是,丟個這麼大的麻煩給我,夠受的。”
林鴉鴉笑:“你是在說你妹妹嗎?”
“當然不是!”曲一十分幼稚的說,“我說的是某些,隻知道貪功的人。”
“若非你硬是懷疑我的來路,我也不至於平白遭那些罪。你不提醒,我倒是都要忘了。當日山洞被你炸毀,你根本沒指著我活著。你這麼狠心的人,真是上麵部隊的嗎?”
林鴉鴉的話,將曲一堵的有點兒無法反駁。
曲一說:“我們隻是有特殊技能的家族,被特邀去,偶爾給部隊分分憂,做點兒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