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婪”和“涯”敞開天窗說亮話(1 / 2)

林鴉鴉鶴蘭 餘香 4529 字 9個月前

她想否認,卻也思及,如果拿去化驗的話,還是能發現頭發是她的。

她辯駁說:“人每天都會掉很多頭發,誰知道呢。”

鶴蘭說:“鴉鴉,你查段甜乾什麼?”

“我沒有查她,隻是關心一下。”

鶴蘭像聽到了驚天笑話:“你關心她沒去學校?”

得知鶴蘭不信,林鴉鴉隻好說出真實的理由:

“我是想查一個半年前的案子,我們學校有一個音樂生,被校長的女兒——美蘭,害得傷了手,終身碰不了心愛的琴。可我最近有新的發現,有人提供情報給我,說美蘭之所以害那個音樂生,不是美蘭嫉妒,而是因為段甜背後的推動、授意。”

他的眸光深了幾分:“開學的時候嗎?那個時候,我和你一樣,都去訓練了,不過,既然發生在這所學校,要查也很簡單。”

“如果查出,結果真和段甜有關,你會站在她那邊嗎?”

林鴉鴉有些較真的問他。

他看了她一眼:“為什麼會這麼想?”

林鴉鴉淺笑:“隻是很奇怪,為什麼你兩次都是護著段甜。”

“兩次?”

“是啊,第一次,你剛回學校,就是為了辦段甜在小樹林被辱的案子。第二次,今天,你看現在,你對我下藥,防著我逃跑,好詢問我。你這番,不是為段甜,還是為誰呢?”

他看了她良久,忽然斥了她一聲:“我看你的心是被豬油蒙了。我做了這麼多,你還看不出,我是你這邊的嗎?”

林鴉鴉疑惑的看著他,對他所說的“做了很多”感到不解。

“段甜在小樹林被辱,這件事你就是背後推手,你看我把你供出來了沒?看我拆穿了你沒?甚至在你舍友的家長,聯合起來針對你的時候,我都堅定的將你歸為受害者,動用公權的保護你。你還要我怎樣?”

林鴉鴉心下有點兒觸動,識時務的沉默。

“你能彆每次,都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嗎?難道序老隻教會了你,偷偷摸摸辦事?”

這話將她說得像生活在地洞裡的老鼠。——這隻是林鴉鴉心中認為,鶴蘭說時沒想到這一層。

見過哪個光明正大的間諜呢?她的培養方向,就是見不得光啊。

她不確定,鶴蘭本身,知不知道她就是個隨時待命的間諜。

本想反駁的她,將尾音都收了回來。她說:“鶴蘭,我不和你爭這麼多,你下藥真的很不禮貌,我們差不了多少,隻是想要的不同,你不必特地突出,你的手段多麼光明磊落。”

“我不是這個意思。”鶴蘭握住了林鴉鴉的雙肩,將她往後推了一點。

林鴉鴉用倔強是神色看著他:“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呢?”

這招——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她心底偷笑。

“你遇到了什麼事,都能和我說啊。你這樣隨便黑彆人的內網,一旦被其他人發現,你會坐牢的。”

鶴蘭說的慎重,但林鴉鴉仍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呆呆地將他看著。

“你不要沒當回事,你如果坐牢了,序老要是正好沒事交給你辦的話,是不會特地來保你出來的。”

“可是你經常十天半月沒個人影,我上哪找你去?”

鶴蘭看著她:“序老給你的手機,帶出來了嗎?”

林鴉鴉皺了下眉頭,思緒從半年前抽出,她想起了在遙遠的過去,半年前參加清零營,被序老看中之後,序老給了她一個考核——

當時曲一兄妹,和菩提,他們沒經過通報,私自上山。當時他們彼此都不認識,序老就派她,去插到他們之間,看看他們是為何上山。

此去之前,序老就給了她一部特薄,特堅硬的手機。

“通訊錄裡麵的‘婪’……”

“是你?”林鴉鴉震驚。

“嗯。”他輕聲說,“微信這些,或許都有不用的時候,但這個任務號,我隨時在。”

婪……猶記得當時,身處泥石流的時候,找他求救,第一次打電話給他,卻是曲蝶接的。被曲一綁架的卻是鶴蘭。

那時候,她卻沒有想到,婪就是鶴蘭。

這麼看來,鶴蘭其實在序老那兒,是很受重視的。

“林鴉鴉,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我不得不親手,拿手銬去銬你。”

他的聲音如同那鋼鐵一般寒冷。

她沒有一下就起雞皮疙瘩。聽聞他這句話時,她隻是慢慢地覺得很冷。

就像是人慢慢從夏天走到秋天那樣……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周圍已起變化。

林鴉鴉說:“不會有那天的。”

“但願……”鶴蘭說,“不要承諾得太早。”

鶴蘭拉起林鴉鴉的手,這隻手纖細白皙,是一隻生來就嬌生慣養的手,有這樣一雙手的人,生來就該是眾星捧月的人物。

鶴蘭看著林鴉鴉的目光,很複雜,很深沉,很含蓄。

他是記憶依舊是,如同過往無數次那樣,在曾經見過的林府那個漂亮的林鴉鴉,與現在這個畫了醜妝的林鴉鴉,他在這兩者之間徘徊。

鶴蘭在玩兒的圈子裡,是一個出了名的少爺,他牽過手的女生,有天人之姿的數不勝數。但林鴉鴉,唯獨林鴉鴉的手,給他的觸動是獨一無二的。

其他女生,在他眼裡,都可以歸為一類。

他輕輕的,慎之又慎的,抬起她的手,向上……吻去。

林鴉鴉倏爾抽回自己的手,比較僵硬,也很詫異的看著他。

“你……”她欲言又止,對鶴蘭的行為極為不解。

鶴蘭對自己的舉動好不意外,似乎就是他理性之下做的事情。

他說:“這雙手,希望它能做到安分守己。”

林鴉鴉抿唇後說:“做黑客是我的腦子思考做出的行為,我的手又不能管住我的腦子。”

鶴蘭開玩笑般說:“那把你腦子挖出來,我和它說說話?”

“不了。”林鴉鴉滿頭冷汗。

在林鴉鴉沒有注意的角落,他伸舌頭抵了一下碰過林鴉鴉手的嘴唇。他唇角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他,在笑。

“對了。”林鴉鴉忽然回頭看他。

他不動聲色的收起自己的淺笑,說:“什麼?”

“你對我下藥就是說這些?那我聽到了,也會照做,可以給解藥了嗎?我真是……要睡過去了。”

看著她腦袋一耷一耷的,神態已經帶上了睡意朦朧的感覺,她眯著眼的樣子,比那一秒打坐的方丈都要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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