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警員該跟林鴉鴉說:這話你得跟醫院的人說。
看林鴉鴉這麼情緒不穩,警員很有人性的咽下那句客觀卻稍顯冷漠的話。
他“嗯”了一聲。給了個眼神給身後的手下,讓手下幫林鴉鴉,給醫院的人帶話去了。
病房內空蕩蕩的,隻剩下冰冷的空氣和林鴉鴉。
林鴉鴉跌坐在地好一會兒,走出了病房,一個人扶住她的肩膀。她沒有抬眼,她知道這個人是鶴蘭。
鶴蘭也沒有說話,他就這麼扶著林鴉鴉離開、以防她會跌倒。
她現在魂不守舍的,狀況看起來就不好。
直到上車後,過了很久,大約有二十分鐘,林鴉鴉才看到——鶴蘭捏方向盤的那隻手帶傷。
似乎怔了一下,才忽意識到什麼,她伸出脖子,將鶴蘭渾身上下都打量了番,才知道,他身上掛彩了。
雖然不嚴重,但,鶴蘭可是大山曾經的掌權人——序老的關門弟子誒!誰能讓他掛彩?
看到他臉上不明顯的青紫,還有衣角、褲腿的灰塵和褶皺,他的鞋麵都被剮出一道道磨痕。
他最嚴重的地方就是他的雙手了,掌關節的地方紅中帶紫,血絲中看得到血管。
他和人打了。看起來,他對彆人下手更重。
林鴉鴉皺了皺眉,她很肯定來的時候,鶴蘭身上沒有這些傷痕。
聯想到剛剛與蘇米講話時,病房外傳來的鬥毆聲,林鴉鴉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了。
“你怎麼回事?”林鴉鴉盯著他手上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