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犯罪的時候,明明可以幫一把,卻選擇了高高掛起,冷眼旁觀就是壞。”慕生說。
賀梅心中引出了些共情,她當初遭受欺負的時候,冷眼旁觀的何其多?人堆裡連一句替她打抱不平的話都沒有。
如果有哪怕一個人,不畏懼那些為虎作倀的,段甜至於有恃無恐麼?賀梅不禁對慕生有些好感。
她點了點頭。
慕生聽到了在病房時,賀梅和林鴉鴉的談話,他這麼說,實際上在諷刺她們,對段甜的求救視若無睹。
慕生沒想到,賀梅竟然認同他的觀點。
他心下錯愕,隻能說:賀梅還沒有壞透。
對比之下,他又看了眼一直沒有表態的林鴉鴉。
林鴉鴉的根本沒有反應,他的嘲諷在她那沒有激起任何一絲波瀾。
難道間諜的訓練,使得她如今變得麻木不仁了麼?
同樣是經過訓練,怎麼有些人心懷蒼生,有些人自私自利呢?
他暗暗握起了拳頭,對林鴉鴉的淡漠咬牙切齒。
被暗戀一年的人,用這麼吃人的眼神看。
林鴉鴉心裡很難過。就像一根弦在琴麵搖來晃去,她的身體仿佛沒了支撐。
她用手撐著椅子,低下頭,假裝理了理自己的衣裙,餘光也不在給慕生留位置。她不想讓慕生再有機會傷害她。
“我去洗手間。”她垂著頭,離開餐桌。
不多時,慕生也跟了過去。
“失陪,我也想去方便一下。”慕生含著歉意,對賀梅一家說。
…………
林鴉鴉從洗手間出來,正洗著手,慕生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林鴉鴉關掉水龍頭,纖細白皙的手,還沾著水漬。顯得她手潔白晶瑩,璞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