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說什麼?”
林鴉鴉打著商量的語氣,卻半分不退讓,平靜而好笑的說道:“我這人,最不喜歡竹籃打水了,就怕一場空!”
“你!不幫就不……”
“誒誒,我可不是奚落人,隻是我這人很現實,如果我冒著風險幫了你,你事後卻忘了承諾過的好處,我豈不是很虧?”
“你放心。”他昂了昂頭,有些孤傲的說,“我承諾的好處,絕不可能少了你的。”
“那好,”她揚了揚手中預約卡,勾唇輕笑說,“我期待見到慕二少爺,可不是隨便什麼董事,畢竟,我又不認識人家。”
林鴉鴉意味深長的目光,散落在慕生的臉上。
她眸中蘊藏的光輝,在她這又精明又可愛的表情下,四射得光彩奪目。
她真是一個很好看的人,說著這麼斤斤計較的話,卻毫不顯得小家子氣。
慕生雖然有些反感她步步緊逼的語氣,卻無法否認,他不討厭她。
慕生心念動了動,眸子定在她身上,說:“你會見到慕二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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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裙子來了。”金姐老遠就在喊。
“咦,你們跑這兒來了?”金姐疑惑的目光落在慕生身上,疑惑的目光有刹那恍然,最後又變成了更為濃鬱的疑惑。
“難道你們又吵起來了?”金姐小聲嘀咕。
“小姐你的裙子……我是要賠的,不知道剛剛談好的賠償,您還滿意嗎?”慕生一語雙關。
林鴉鴉頷首:“當然滿意,就這樣,等我消息。”
她們將離開之際,他喊:“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金姐在旁,很是疑惑的看著他倆。
隻聽林鴉鴉說:“林日,我的藝名。”
“好的林小姐。”慕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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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姐帶來的裙子,隻需要扣一下,就圍上去了。不需要很複雜的換。換好之後,她們就與慕生點頭作彆。
等走出去老遠,金姐才疑惑的問她:“我之前在某家餐廳的洗手間門口,看到你們在吵架,今天他好像不認識你了。難道是你的醜妝,他以為是真容?”
林鴉鴉無所謂的點頭,對此避而不談。林鴉鴉問:“金姐,我想自己取個藝名,你看好嗎?”
金姐點頭:“當然可以,藝名而已。你取的‘林日’就不錯,不知道有什麼含義?”
“烏鴉太黑了,還象征死亡和不詳,我想有點盼頭,日光不錯,日出也不錯,我想我的生命裡有點光彩,就林日吧。新生的意思。”聽林鴉鴉頭頭是道。
金姐點頭:“這寓意不錯。”
“不過你和他……”金姐沒被忽悠過去,林鴉鴉和慕生之間,太奇怪了。
“我不想被他認出來,就讓他以為,林鴉鴉是個醜姑娘吧。”
她忽然那麼落寞,讓金姐有點心疼。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金姐不知想起了什麼,對林鴉鴉的心情感同身受。
兩人走到一個廊子,與一穿著皮甲的男人擦肩而過。
金姐目光一頓,一扭頭,直喊:“金博你站住。”
金博無奈回頭,看到林鴉鴉時,卻有些興奮。
“是你。”他對著林鴉鴉,“你來了這裡?怎麼不來找我?”
金姐抱著林鴉鴉的手臂,“她是我挖來的藝人,怎樣?我就說不是癡人說夢吧。你還偏不信。”
“金姐言重了。”林鴉鴉謙虛道。
“咳咳。”金博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對金姐抱怨,“你怎麼還讓人叫你金姐,幼不幼稚,你又不姓‘金’,‘金’跟你有什麼關係?”
“‘金牌經紀人’有個‘金’不行啊?”金姐在金博麵前,有點無理取鬨的感覺,明明那麼一個大人了,卻有點幼稚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有點心疼。
金姐眸光稍冷,一向掛在嘴角,從不離開的禮貌性微笑,也消失無蹤。
她說:“成為不了金夫人,讓我做個金牌經紀人,你也有意見?”
金博撓撓他禿頂的頭,沒毛可撓,怪尷尬的。他說了句:“我聽著彆扭,你也怪尷尬的,當年我們談戀愛的事情,公司沒幾個不知道,你這樣,彆人還以為你對我有舊情呢……”
金姐錘了他一下:“就你話多,一個‘金’字都能讓你多想呢?男人就是毛病。”
金博躲金姐,跟躲瘟神似的,鑒於林鴉鴉還在,他露出了一道笑容:“林小姐如果要來一行社發展,我第一個支持。我在林氏做臥底的時候,沒辦法脫身,還多虧了你,這個恩情,我一直記得。”
林鴉鴉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和金博打了招呼。
金博飛快跑著離開了,對金姐避如蛇蠍。
金姐明媚的麵容,多了很多落寞。
她不愛笑了。
林鴉鴉不知怎麼安撫她,能做的隻是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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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娛樂部轉了一圈,大家都有禮貌而有距離,沒有多談話的念頭,對林鴉鴉感興趣的人,最多隻是多看她幾眼,並不會上前攀談。
林鴉鴉對此沒有異議,新人來日方長,她不著急。
簽完合同,金姐說:“這邊有幾個劇本,你帶回去看,看中哪個了,和我說,我安排你試戲去。”
金姐拿給了林鴉鴉一打本子,林鴉鴉在眾人羨慕的注視下,抱走了那些本子。
“我帶回去看。”
“我送你?”金姐的話,讓旁邊的人又是一陣吃驚。
“司機送就行了。”旁邊有人小聲說,“怎麼能勞煩金姐送新人!”
明顯是羨慕林鴉鴉剛來,待遇就這麼高。
林鴉鴉看了說話的人一眼,那人和林鴉鴉對視不過三秒,就羞赫的把頭低下,肉眼可見的臉紅了。
旁人但憑這一眼就意識到了,為什麼金姐這麼捧著這新人。
她這樣的人,該被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