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是托人問他們在哪個地方辦殺青宴的。
去了那兒之後,他第一個認出來的是金姐。
通過金姐,他才得知林鴉鴉是喝醉了,被慕生抱去賓館。
他當時心就揪起來了。
找到具體臥室後,敲門沒人開,他就直接踹開了。
他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趴在嬌嫩的林鴉鴉的身上。
他舍不得碰的女孩子被一個中年大叔侵犯了。
那畫麵,至今想起,他的心都是惋惜的。
他把那個男人從林鴉鴉身上提起來,打到他站不起來,才報報警叫來抓人。
鶴蘭當時脫下風衣就裹在林鴉鴉身上,將赤條的她抱在懷裡,送往醫院的路上,還碰到從外麵回來的慕生。
他當時看到慕生就火大,隻是時間緊張,他就沒有停下腳步收拾慕生。
慕生跟著一起來了醫院,可鶴蘭很排斥慕生,也不讓慕生靠近林鴉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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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段甜出了什麼事情,當時副導演說段甜找我,我想著,她會不會瘋病又犯了。”慕生說,“所以,我當時沒看到她人,就出去找了找。”
“所以你就把她一個人丟下了?”鶴蘭怒目看著慕生。
慕生沒有反駁:“對不起,林小姐,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鶴蘭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了一個電話,聽了一會兒電話,他陰沉的看著慕生:“你真鐵了心要幫段甜撇清關係嗎?”
慕生迷茫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警方說,那副導演什麼都招了。但他給林鴉鴉下的,隻是市麵上能買到的,助興的浪藥。可林鴉鴉那天中的藥,卻是極烈的。那種浪藥,世間罕見。也是國內的禁藥呢。你說,那副導演從哪來的?他身上的浪藥,又是被誰掉包了?”
慕生迷茫的看著鶴蘭:“可那天我出去,真的沒有看到段甜,我後來也問她了,她說她不在場。”
“不巧了。”鶴蘭說,“我之前讓警方留意段甜的動向,那天副導演確實看到了段甜,隻是她沒有來找你,你去找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現身罷了。”
“鶴蘭,你不要胡亂攀咬,段甜當時根本就不在,你何必在林小姐這裡顛倒黑白呢?”
“顛倒黑白?”鶴蘭怒,“你跟我去警局問一下就知道了。估計警方現在已經抓段甜去做筆錄了”
“我也去。”慕生還沒表態,林鴉鴉就說話了。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嘴唇就像是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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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段甜已經做完了口供,種種證據指向她,她最後也交代了。
她的手段並不高明,她把副導演買的浪藥掉包了。換了一種國內禁藥。
而這種國內禁藥,在全世界的數量都是有限的。
她從哪裡搞來這種禁藥的,稍微調查,就能得知的一清二楚。
看著黑紙白字的供認書,眾人的眼睛,恨不能把段甜撕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慕生上前,救助了段甜的領子。
段甜回避他的眼睛。
“我恨她。”
慕生不斷搖晃著段甜的肩膀,而段甜,盯著種種壓力,最後說出了這三個字。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明明井水不犯河水,你甚至認識她還沒有多久!!”慕生覺得,這件事已經顛覆了他的三觀
段甜現在做的事情,無異於忘恩負義,背信棄義!
林小姐那麼善良,神智段甜的瘋病,就是他找林小姐謀來的解藥。
她的瘋病才剛剛好,她怎麼就狠得下心,對林小姐做那種事情?
“我就是恨她,那麼乾淨清白,可以被你重視。我知道你喜歡她,慕生。也隻有她才配得上你。可,我不甘心啊。我以前也那麼乾淨,是林鴉鴉毀了我。既然姓林的毀了我,那我就讓這個姓林的還債!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我了。但我也絕對不想讓你喜歡彆人!!”
段甜這番瘋狂的話,一度讓慕生覺得,她的瘋病根本就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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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段甜這番癲狂的話,林鴉鴉眼底盛著了然。
陰差陽錯,段甜把對林鴉鴉的怨恨,發在了林日的身上。
而她在不知道林鴉鴉和林日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下,讓林日受到了懲罰。
除了歎一聲命運弄人,她還覺得不敢相信。
“你為什麼覺得,慕生喜歡我,而不喜歡你?”林鴉鴉臉上出奇的沒有憤怒。
她的聲音嘶啞而溫柔,淡漠的問著段甜。
可就是這句話,讓段甜感覺有把刀子在她的心上劃口子。
段甜的眼淚一下就往外湧出來。
淚眼鼓鼓的。
她說:“就憑一種感覺,我就知道……”
她剩下的話,都藏在了不語中。
她看著林鴉鴉:“林小姐,你那麼乾淨,還什麼都有,不知道會惹人嫉妒嗎?你為什麼要那麼好,為什麼要……姓林。”
慕生沒忍住,給了段甜一耳光,“林小姐就是救了你這條白眼狼嗎?姓林怎麼了?林鴉鴉犯的錯誤,你要林小姐承擔?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慕生那麼憤然。
林鴉鴉漠然的問:“你的意思是,如果現在在這裡當受害人的,是林鴉鴉,就一點都不可惜了?”
慕生回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他柔聲說:“總好過是林小姐。”
林鴉鴉的心仿佛受到了重創。她節節後退,虛弱的倒在沙發上。
“你為什麼那麼恨林鴉鴉?”
“不是恨,她對不起段甜,如果段甜恨林鴉鴉,想報複,我覺得,這是他們的私事。可是林小姐,你是無辜的啊,段甜怎麼能讓林鴉鴉受到的處罰,落在你身上呢?”
慕生的勸慰,有等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