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年隨手把車鑰匙往門童的方向一拋,二話不說,直接進門去了二樓包間。
剛一進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見溫旭年來了,言默連忙往旁邊坐了坐,給溫旭年讓出來一個位置。
“旭哥,你終於來了。”
“你要是再不過來幫我們分擔分擔這些酒,我們可就要全軍覆沒,今晚都倒在這裡了。”
言默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指了指桌子上滿滿當當的伏特加。
溫旭年驚呼一聲,詫異的看向坐在最中間的顧裴之,“到底發生什麼了?讓你這個平日裡滴酒不沾的人,喝這麼多的酒?”
說著,溫旭年自顧自的在言默的旁邊坐下,順手拿起一杯伏特加,仰起頭一飲而儘。
“彆光喝悶酒了,既然你把我們幾個都叫來了,那就好好說說唄。”
“指不定說出來,就好受了呢。”
聞言,言默立即出聲附和道:“是啊,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我們都是兄弟,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想想辦法。”
江妄川惜字如金道:“這倒是事實,裴之。”
聞言,顧裴之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桌子上擺放著的伏特加。
直到三四杯烈酒入喉,顧裴之才緩緩的放下酒杯,開了口。
“裴清涵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孩子。”
想起兩個人曾經的關係,言默立即接上顧裴之的話茬,“那孩子多大了?會不會是……你的種?”
畢竟,顧裴之可是裴清涵的第一個男人。
那孩子是顧裴之的,也有可能。
誰料。
顧裴之當即笑了出來,苦澀道:“那孩子四歲了,肯定……不是我的種。”
畢竟,他們是在四年前分的手。
要是那孩子真的是他的種,現在應該三歲才是,而不應該是四歲。
那個孩子已經四歲了,那就隻能說明……裴清涵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有了那個孩子。
她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綠了他。
當然,她一開始和他在一起,或許也隻是為了……
找個冤大頭接盤而已。
顧裴之這句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在座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顧裴之才好。
過了好一會兒。
還是顧裴之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她這次回來,是為了讓我……救救裴家。”
這幾年裡,裴家因為交到了裴父這個草包的手上,日漸走向沒落。
前段時間,由於裴父的操作不當,裴氏公司的資金鏈徹底斷了,裴家也瀕臨破產。
據顧裴之所知,現如今,京城已經沒有誰,願意借錢給裴家周轉了,所以……裴清涵這個時候會回來,他並不意外。
畢竟,顧家早已今時不同往日,邁入了準頂級豪門的前列。
而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沒有話語權,隻能被彆人掌控的窮學生。
江妄川挑了挑眉,輕輕的搖晃著手裡的高腳杯,好整以暇的看向顧裴之,“那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出手幫裴家?”
幫裴家度過這次危機,對於現如今的顧裴之而已,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