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愣,而後公事公辦道:“手術可以做,但你要考慮清楚,因為你身體的原因,懷孕本身就很不容易了,這次引產的話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影響,以後恐怕……”
“以後都不能懷孕了嗎?”
“也不能這麼說,隻是會很難,還是要視你身體情況而定。”
阮星晚垂下頭,沒說話了。
醫生道:“你先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而且你現在身體太虛,也不適合做手術。如果要做的話,等半個月再來。”
“知道了,謝謝。”
阮星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腦海裡也閃過把這件事告訴周辭深的想法。
可這個想法僅僅是出現了一瞬,就被她給徹底否決了。
他不會想要這個孩子的。
此時的民政局門口,周辭深坐在勞斯萊斯裡,眉目冷峻。
他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那個女人還沒來。
她果然不想離婚,一切都是賭氣。
周辭深最後看了眼快要關門的民政局,吩咐道:“回公司。”
勞斯萊斯開了起來,周辭深靠在後車座上,忽然想到今天下午公司的鬨事。
他皺了皺眉,還是開口說道:“查查阮星晚他爸欠了多少錢,給他補上,讓他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
晚上,裴杉杉回去時,屋子漆黑一片,摁開了燈才發現阮星晚裹著毯子坐在沙發裡,雙眼閉著,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動不動。
裴杉杉坐在她旁邊,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打禪呢這是?”
阮星晚慢慢睜開眼睛,十分平靜的開口:“我懷孕了。”
“懷孕好事啊,懷……”裴杉杉反應過來,猛地瞪大了眼睛,“周辭深那個狗男人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