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鐵鏽味便在嘴裡蔓延開來。
阮星晚舌尖抵了抵溢出鮮血的地方,抬手還了一個巴掌回去。
周安安大概是沒料到她竟然敢還手,愣了下後就準備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可剛一動,就被季淮見攔住。
他不客氣的警告:“周安安,你再這樣彆怪我不客氣。”
“淮見哥,你沒看見她打我了嗎,你……”
阮星晚冷冷道:“狗先動的手。”
周安安想要發作又被季淮見拉住了手,頓時漲紅了臉:“阮星晚,我跟你說過了,淮見哥是我的,是我的!你還不知廉恥的勾引他,你自找的!”
季淮見抿唇:“周安安,我再和你說一次,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說了不算!我們兩家的婚事已經在討論了,你遲早會和我在一起的!”
自從回國後,周安安每天都對季淮見窮追猛打,季淮見煩不勝煩。
原本也不喜歡周安安的季家父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同意他們的事來,這一鬆口可不得了,周安安直接就認定他們會結婚,更加的抓住季淮見不放。
阮星晚沒理她,對季淮見道:“我先走了。”
“星晚……”
見她走遠,季淮見垂下頭,他現在自己這裡的爛攤子都處理不好,又有什麼資格挽留她。
周安安挽住他的胳膊:“淮見哥,我們去逛街吧,我前幾天訂了一個包包,應該到了……”
季淮見冷冷甩開她的手:“周安安,你是女孩子,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結婚。你要是再對星晚不尊重,我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周安安瞪著眼睛,恨恨的道:“因為阮星晚是不是?都是因為她,你才會不喜歡我,如果沒有她,你……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推的重一點,讓她死了才好!”
季淮見皺眉:“你對星晚做了什麼?”
聞言,周安安的眼神有些慌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一把推開季淮見:“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都是那個賤女人活該!是她自己恬不知恥嫁給我表哥,現在又來勾引你,我不會放過她的!”
周安安說完後,快速跑走。
季淮見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攏,握拳。
……
回去的路上,阮星晚靠在車窗上,一直看著外麵,神色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杉杉幾次想要開口活躍氣氛,都被阮忱攔住了。
讓她一個人安靜會兒吧。
就像阮星晚和季淮見說的那樣,周辭深不欠他,拒絕她的請求也很正常。
儘管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是自己的不能強求,可這一切理智終究還是會被湮滅。
她忍不住想,她提出的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請求,她得了大賽的第一名,迫於現實不能去巴黎,隻是想要在合理範圍內去爭取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
怎麼就被能被貶的一文不值,被毫不留情的批判沒有夢想。
如果不是現實太殘酷,誰不想走在鋪滿夢想的康莊大道上呢。
嫁給周辭深這麼久,她也知道他是一個不近人情、冷血到骨子裡的一個人,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