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道:“既然周總大費周章的想要讓我難堪,我確實也沒錢還你,你想要怎麼樣,可以直說了。”
周辭深好看的眉微蹙:“你覺得我這麼做的目的是讓你難堪?”
“難道不是嗎?我不知道周總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滿意,如果周總真正想要的是我離開盛光,好,我答應你,我今天回去就離職解約,去一個你眼不見心不煩的地方。”
周辭深冷聲道:“阮星晚,你腦子是漿糊做的嗎。我派公關團隊給盛光,從秀場上選一個人大力扶持,讓許灣補上空缺上台。做這些就是想要你從我眼前消失?”
“你那些都是為了舒思微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混淆視聽。”
“我為了她?我憑什麼要為了她?她在我配偶欄上待過嗎?”
阮星晚不甘示弱的反駁:“你不是正準備讓她待嗎?”
周辭深直接被她氣笑了,語氣反倒平和起來:“阮星晚,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平時少吃點垃圾食品,多吃點核桃,補腦。”
“……”
她之前偶爾會在家裡做火鍋和小龍蝦,周辭深回來遇見後,就會把東西全部丟在外麵的垃圾桶裡,再把她摁到浴缸裡裡外外洗三遍,直到他說沒味道了為止。
等等,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阮星晚把話題拉回了正軌:“周總想要我怎麼還你。”
周辭深眉頭不著痕跡的揚了下,沒說話,長指輕輕敲擊著沙發的扶手。
渾身上下就差沒寫著“求我”兩個字了。
不過阮星晚也很清楚,這個狗男人不可能隻是想聽她求他。
但她實在猜不出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見她低頭不語,周辭深緩緩出聲:“阮星晚,我說過,你要是後悔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次阮星晚反應的很快,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直接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阮星晚笑了下,她知道為什麼,還是出自他的報複罷了。
在這段沒有愛情的婚姻裡,她可以是不幸的,也可以是被嫌棄厭惡的,更可以是永遠隻能在家裡安靜等著他回家的妻子。
可離了婚,她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
這也應該不是周辭深希望看到的。
是啊,三年前是她把他拉入了婚姻的墳墓,怎麼能拍拍屁股就離開了。
隔了很久,她才道:“雖然我曾經,被一個眼睛長在頭頂的資本家批判過沒有夢想。”
周辭深:“……”
阮星晚懨懨繼續:“可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知道在能力範圍內我能得到的是什麼。在經過了三年失敗的婚姻後,我本來以為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重新去追求夢想,但周總實在不願意放過我的話,我可以廢了這雙手,從此都不能碰畫筆,也不能再設計作品。
“如果周總這樣還不能解氣的話,你乾脆雇凶殺我好了。”
周辭深閉了閉眼,聲音從喉嚨裡擠出:“滾。欠條留下,分期還給我。”
“好的,周總再見。”
阮星晚拿起包包,利落的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周總,欠你的錢我會每個月按時轉到你賬上,你有其他需要的話讓助理聯係我就好了,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言下之意,她並不打算把他的聯係方式加回來。
出了周氏後,阮星晚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可以分期償還而得到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