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撇了撇嘴,跟在他身後。
進了房間後,阮星晚把魚湯從保溫桶倒在碗裡遞給周辭深:“周總,嘗嘗看。”
周辭深單手接過,拿起湯勺喝了一口。
阮星晚眼睛睜的大大的:“怎麼樣?好喝嗎?”
“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有區彆麼。”
“當……當然有了,萬一我手藝見長呢。”
周辭深看了她一眼:“沒長。”
“……”
就知道這狗男人說不出什麼好話。
阮星晚不甘心,繼續道:“你再仔細嘗嘗,這裡麵放了魚腥草,熬出來的魚湯更加濃稠鮮嫩,是不是特彆好喝?”
周辭深不悅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沒什麼,周總繼續喝吧,喝完我還要拿保溫桶呢。”
周辭深卻是沒喝了,隻是放下碗,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阮星晚,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
阮星晚怔了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周辭深嗓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拿著你的東西,離開。”
“周總,我知道有些話我沒資格說,可是……萬一你們之間有誤會呢?”
“阮星晚,在勸彆人之前,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管好?”
“我……”
周辭深冷聲:“如果你覺得一切的事都可以用誤會來解釋,都可以原諒的話,不如我現在就派人把阮均接到你麵前?”
阮星晚:“……”
算了,本來這件事也和她沒關係,她隻是覺得這段時間受許阿姨照顧了那麼多,所以才想來試試。
離開前,阮星晚還是沒忍住小聲嘀咕道:“許阿姨和阮均又不一樣。”
周辭深沒理她。
阮星晚收回視線,垂著頭提著保溫桶離開。
阮星晚走後,林南從門口小心翼翼探了一個頭進來:“周總,他們來了,要見嗎?還是推到明天?”
周辭深起身,淡淡道:“不用,我現在過去。”
“是。”
……
阮星晚離開後,看著保溫桶裡剩下的魚湯,覺得可惜,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口氣喝完了。
她就不該來這趟,餓死那個狗男人才好。
不過……雖然他們之間的事她什麼都不了解,不該貿然開口,可她也沒讓周辭深立即原諒許阿姨,她隻是覺得他們母子已經那麼久沒有見麵了,這二十年對誰來說都是漫長無比的,如果真的有什麼誤會的話,就該解釋清楚。
但那個狗男人卻把阮均拿出來戳她的痛處,她真是吃力不討好。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又坐了一會兒,才回去。
院子裡,許玥正在整理雜物,見她回來,沒多說什麼,隻是道:“把東西拿給我吧,我去洗。”
“啊……沒事,我洗就行了。”
許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沒喝嗎?”
阮星晚連忙道:“喝完了喝完了。”
阮星晚怕她不信,特地擰開了保溫桶:“許阿姨你看,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