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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星湖公館,林南道:“阮小姐,周總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應該會回來的很晚。”
阮星晚:“哦。”
告訴她這些乾嘛,她又不會等他。
林南咳了聲,給阮星晚把行李箱拿下來後,又道:“那阮小姐,我先走了。”
阮星晚輕輕點頭:“好,謝謝了。”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林南剛走,聽到響動的傭人就從裡麵出來,看見阮星晚旁邊還放著行李箱,頓時比誰都高興,接過她的行李箱就往裡麵走:“太太你終於回來了!你和先生這次是徹底和好了吧?我就說嘛,年輕夫妻吵吵鬨鬨是難免的,床頭打架床位和嘛。”
“……”
阮星晚笑容有些乾,想要解釋她隻是來借住而已,但又覺得這個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索性也就懶得說了,隨便吧,無所謂了。
上了二樓,傭人剛要把她行李箱拿到主臥去,阮星晚連忙推開旁邊臥室的門:“我住這裡就行了。”
傭人有些懵:“太太不和先生……”
阮星晚抿唇笑了笑,接過了行李箱:“接下來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你去忙吧。”
聞言,傭人也不好再多問下去,應了聲便離開了。
阮星晚關上房門,呼了一口氣。
她真是做夢都沒想過會再回來這個地方住,當初走的有多毅然決然,現在回來的就有多打臉。
而且她始終覺得她養胎的正確方式應該是遠離周辭深,而不是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上,成天被在被氣死的邊緣徘徊。
可現在的處境,她又彆無辦法。
周辭深那個狗男人盯她盯的那麼緊,她隻能先順著他的意思搬進來,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離孩子生下來還有五個月呢,在這期間她萬一能想到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呢。
凡是皆有例外。
她隻需要靜靜等一個機會就可以了。
阮星晚走的時候東西不多,回來的時候更沒什麼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後,阮星晚開始睡午覺。
睡夢中,她模模糊糊好像聽到了一聲巨大的爆炸,然後便是滔天的大火,有個聲音在撕心裂肺的叫著爸爸。
漸漸的,阮星晚發現那個聲音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她想衝到火焰裡去,卻有人死死拉住她。
接下來滿是漫天的火光吞噬而來,灼灼的熱浪如同針紮一般,將人緊緊包裹住。
阮星晚被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她看著外麵灰暗的天空,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才隻是做了一場夢。
這時候,傭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太太,晚飯做好了。”
阮星晚舔了舔乾涸的唇瓣:“我馬上出來。”
她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後,起伏的呼吸才變得平緩下來。
阮星晚站在鏡子前發了一會兒呆,才轉身出了房間。
這場噩夢不會來的無緣無故,一定和今天看到的照片有關。
阮星晚重新拿出照片,可無論她怎麼看,都找不回腦子裡缺失的記憶,也想不起照片上那個男人缺失的臉。
她又拿起了旁邊的懷表,依舊找不到與之有關的記憶。
根據這些照片和阮均的日記來看,她媽媽應該是帶著她嫁給的阮均,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又為什麼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難道是和夢裡的那場爆炸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