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阮星晚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周辭深勢力那麼大,還有周家那邊在盯著,她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不過如果在這之前周辭深和林知意結婚了的話,那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個機會。
第二天,周辭深剛打開臥室門,一張紙就從門上飄了下來,落在他腳邊。
周辭深單腿屈膝蹲下,撿起那張紙,看清楚上麵畫的是什麼後,條的冷笑了聲。
他抬頭看向阮星晚的臥室門,舌尖舔了舔薄唇,拿著那張紙回了房間,很快又出來,把紙貼在了阮星晚門上。
……
因為頭天晚上失眠的原因,阮星晚睡到中午才起來,感覺渾身都沒勁兒。
她推開門,打著哈欠的同時卻發現原本貼在周辭深門口的那張紙,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她門口了。
阮星晚揉了揉眼睛,發現紙上的那隻烏龜被人添了幾筆,畫出了長頭發,又在烏龜的腦袋中心畫了一顆星星。
“…………”
這狗男人真的有病吧!
阮星晚被氣得睡意瞬間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就想反擊,可拿起畫筆的時候發現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幼稚了,小學生都做不出這麼無聊的事。
她把畫紙當做周辭深,用力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吃了飯,阮星晚剛到盛光,就被林斯叫到了辦公室,一起的,還有溫淺。
林斯道:“關於昨晚慈善晚上出現的意外,我們已經在調查了,但由於這件事影響太大,又把你們兩個都牽涉了進來,所以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
溫淺率先開口:“是我沒保管好客戶的東西,我應該負主要的責任。”
林斯沒說話,隻是看向阮星晚:“Ruan呢?”
“我覺得對方既能拿走溫淺給林小姐設計的項鏈,又能準確無誤的在盛光送去的三件拍品之中知道哪個是我的,從而調換,應該是雜誌社內部人員。”
林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雜誌社的人太多,調查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
阮星晚道:“謝謝林主編,不過我不打算追究下去了。”
“為什麼?”
此話一出,不隻是林斯感到了意外,就連溫淺也看了過來。
阮星晚笑道:“陷害我的那個人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我在慈善晚宴上當眾出醜,可她應該沒想到季淮見會幫我澄清,她現在不清楚我和季淮見到底是什麼關係,也不知道除了那個監控之外,到底還有沒有露出馬腳,心裡一定慌的很厲害。如果我查下去的話,她說不定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擺脫嫌疑,可如果我不查的話,她就完全無從下手,甚至每天都會提心吊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
說著,她看向一旁低著頭的溫淺,笑容更加明媚:“你說是吧,溫小姐?”
被她點名,溫淺心裡咯噔了一下,勉強鎮定道:“我……怎麼會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一定會查下去。”
阮星晚道:“昨天有人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也想借這個機會看看,這個世界除了黑白,到底還有其他什麼顏色。”
聞言,溫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在了一起。
她幾乎可以確認,阮星晚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是她做的,而她說這些話的目的,無非就是告訴她,她的把柄在她手上,她隻能任她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