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坐在沙發裡,看了看周安安,神色極為不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周安安滿臉都寫著委屈:“姨父,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而且那個女人不檢點,誰知道她懷的是不是表哥的孩子……”
鐘嫻淡淡道:“現在再來追究這些有什麼用,這件事又不是安安的責任,你對她發什麼脾氣。”
周老爺子吸了一口氣,杵著拐杖不說話。
如果不是季家那個丫頭今天過來,他從她和周安安的談話中發現了阮星晚居然懷孕了,可能到那個孩子生了他都被蒙在鼓裡!
周安安默默退到了鐘嫻身後,她今天故意把季然叫過來,關心了一下她寶寶,再刻意引導了一下,季然自己就提到了阮星晚,至於姨父會聽到,也是姨母幫了忙。
事後不管表哥怎麼問,都不關她的事了。
而且,阮星晚上次落水,也是季然安排的,表哥要算賬,也隻會找季然。
沒過多久,阮星晚就被帶到了。
她局促又緊張的站在那裡,和她第一次被帶到這裡時一模一樣,時隔三年,沒想到居然還是一樣的理由。
周老爺子看了她一眼,冷聲開口:“我隻問你一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辭深的。”
阮星晚咬著牙關沒有說話,她現在一旦承認了,就一點回轉的餘地了,萬一周辭深會幫她呢,萬一……
見她不說話,周老爺子冷笑了聲:“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你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到時候生下來再去驗DNA也是一樣,在這之前,你一步也不準離開,我們周家養的起你這個閒人。”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輕顫著聲音:“您不能這樣做。”
這下,不止是周老爺子看著她,就連鐘嫻和周安安都看了過來。
阮星晚繼續:“我和周辭深已經離婚了,您沒有任何權利來限製我的自由。”
“你不覺得你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太過可笑嗎,如果你想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順順利利的生下來,你最好還是彆有安分一點。否則,彆怪我不留情麵!”
這時候,鐘嫻道:“周辭深應該在來的路上了,不如看看他怎麼說,如果他確定這個孩子不是他的,那我們把人留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周安安在旁邊添油加醋的道:“就是,她懷的不知道是誰的野……是不是表哥的都還不一定,讓她留在這裡隻會臟了地方。”
周老爺子沒說話,仿佛是默認了。
客廳裡無人開口,徹底安靜了下來。
阮星晚站在那裡,如同在等待時間的審判。
沒一會兒,周雋年下樓,事情鬨得這麼大,他大概也是有所耳聞,轉動輪椅過來:“星晚,先坐吧。”
周安安道:“哥,你彆管她,就讓她站著,她活該!”
周雋年對著周安安搖頭:“安安,不要胡鬨,星晚再怎麼都是你表嫂,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
周安安反駁道:“表哥早就和她離婚了,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鐘嫻沉聲,帶了幾分火氣:“安安。”
周安安這才沒說話。
周雋年又對阮星晚道:“星晚,坐吧,辭深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阮星晚大著個肚子,站久了難受,她小聲說了句謝謝後,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周雋年對候在一旁的傭人道:“倒杯熱水來。”
傭人應聲離開。
十分鐘後,周辭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