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阮星晚繼續:“許阿姨,你是離開安橋長街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嗎。”
許玥頓了頓才道:“住過其他地方。”
阮星晚眼睛裡突然出現了光亮:“是……哪裡?”
“還是在安城,但沒有住習慣,就搬來這裡了。”
阮星晚眼睛裡的光亮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隔了幾秒才輕輕點頭附和:“安城其實還是有些吵的,隻有安橋長街最安靜。”
許玥嗯了聲:“你呢,我看最近網上新聞鬨得挺大的,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阮星晚道:“影響倒是不大,就是挺煩的,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沒完沒了。”
“慢慢來吧,一件事慢慢整理清楚,事情總會有結束的那一天。”
阮星晚道:“許阿姨,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你搬回南城和我們一起住吧。”
許玥笑:“到時候再看吧。”
阮星晚也理解一個人住久了的習慣,雖然偶爾會感覺到孤單,但總好過生活中那種煩心的事。
所以說一個人有時候也挺好的。
許玥起身:“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一大早起來回南城嗎。”
阮星晚點頭:“我知道了,許阿姨,晚安。”
許玥回了房間後,阮星晚也上了樓,她剛打開門,就看見周辭深洗完澡出出來,黑發濕潤。
四目相對了幾秒。
阮星晚:“……”
她不可思議的開口:“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衣服濕了。”
他倒還挺理直氣壯的。
阮星晚耳朵持續發燙:“那你就不能……找一件稍微遮遮嗎。”
周辭深道:“哪裡你沒看過?”
阮星晚說不過他,直接進了浴室。
雖然她也沒帶換洗的衣服,但至少衣服是乾的,洗完澡還能繼續再穿穿,臟就臟吧,總比狗男人什麼都不穿的要好。
洗完澡出去,周辭深已經躺在了床上。
阮星晚眼皮子抽了抽,真不想和他一起睡。
躺下的時候,她挨在床邊,和周辭深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可沒過一會兒,身後便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身軀。
男人的氣息噴薄在她耳後,聲音低啞又曖昧:“怎麼還是這件衣服?”
阮星晚忍了忍才道:“沒有換的。”
“那脫了吧,有味道了。”
阮星晚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擺,不讓他得逞:“你彆靠我這麼近就聞不到味道了。”
周辭深:“……”
他低聲誘哄:“脫了也聞不到。”
阮星晚知道他想要乾什麼,皺眉小聲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在這裡吧?什麼都沒有。”
周辭深親了親她的眉心:“直接生一個不好嗎。”
“不好。”
“為什麼?”
阮星晚轉身背對著他:“不想生。”
周辭深又把她拉了過來:“你不是喜歡小孩子嗎。”
默了默,阮星晚才道:“喜歡是一回事,但如果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他,再喜歡又怎麼樣。如果是因為喜歡就要,不考慮實際後果,那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這麼嚴重?”
聽著他輕飄飄的語氣,阮星晚忍無可忍的踹了他一腳:“那麼想生的話,自己生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