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之後,阮星晚洗完澡,就鑽到了客臥裡,反鎖上了門。
不出意料的,沒過一會兒敲門聲便傳來。
阮星晚用被子蒙著頭,裝作睡著了。
很快,周辭深慢條斯理的開口:“你手機不要了?”
她把被子拉下來了一點,似乎是在考慮。
不到一分鐘,周辭深的聲音又響起:“你弟弟給你發消息了。”
阮星晚坐起床:“發什麼了。”
“沒看。”
阮星晚慢吞吞的穿上鞋子,走到了門口,拉開門,朝周辭深伸出了手。
在她的注視中,周辭深身形微動,抬起手,大掌握住了她的。
阮星晚:“……”
她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我要手機。”
周辭深揚了一下眉:“那是我誤會了。”
阮星晚剛想再說什麼,周辭深握住她的那隻手便用力,把她從客房裡拉了出來,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睡這裡做什麼。”
“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壓力大,情緒不穩定。”
“嗯?”
“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我一個人待著比較好,免得影響到你。”
“誰說你會影響我了。”
阮星晚原封不動的回道:“目光要放的長遠一些。”
周辭深眉頭跳了跳。
阮星晚騰出手翻著手機,這兩天確實有不少人給她發消息,但她翻遍了,都沒有看到小忱的。
而且所有的消息都是未讀的記錄,甚至還彈出了幾條昨天的新聞。
看這樣子,周辭深說看過她手機的話,也是騙她的。
她道:“你不是說小忱給我發消息了嗎。”
周辭深道:“沒有嗎,那就是我看錯了。”
阮星晚就知道會是這樣。
狗男人成天借口比什麼都多。
她從他懷裡出來,轉身往客房裡走:“我要睡了……”
話音未落,她又被人拉了回來。
周辭深攔腰將她抱起,走進了主臥放在床上:“彆鬨了,乖一點。嗯?”
阮星晚認真道:“我沒跟你鬨,我隻是想一個人冷靜下,想點事。”
“什麼事。”
阮星晚動了動,偏過了腦袋側開視線:“沒什麼。”
周辭深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腦袋給扳了回來:“你勸彆人都有一大堆道理,怎麼到自己這裡反而想不通了。”
“我不是因為阮均,我是……”
周辭深嗓音低低的,黑眸凝著她:“是什麼。”
阮星晚唇角抿起,沒有出聲。
周辭深也不著急,靜靜等著。
半晌,阮星晚才道:“我怕他會傷害小忱。”
“誰?”
阮星晚睫毛垂著,又不說話了。
周辭深見狀,舌尖抵了抵牙,低緩著聲音:“你知道了?”
她輕輕嗯了聲:“其實我應該早猜到的,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上次在墓地,根本不是巧合,威廉是去給她解圍的。
他應該很早就知道了吧。
周辭深揉了揉她的腦袋:“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要去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