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嫻走了進來,看向阮星晚嗤了聲:“倒是識趣。”
周雋年道:“時間很晚了,您休息吧,我送星晚去她的房間。”
“叫傭人去就行了,你折騰什麼。”
“我隻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而已,免得真是個什麼做不了的殘廢。”
鐘嫻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側過了身。
阮星晚現在已經恢複了一大半的力氣,直接跟在周雋年身後離開。
到了二樓,周雋年擰開房間的門把手,溫聲道:“這是辭深的房間,你暫時住這裡吧。”
說著,他操作著輪椅往前,進了房間摁開了燈。
“他雖然很久沒有回來住了,但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打掃。”
阮星晚道:“我已經照著你說的做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嗎。”
周雋年轉過身看她,無聲歎了一口氣:“先坐吧。”
……
沈子西剛出了周家,就接到了江晏的電話。
江晏道:“阮星晚沒有回去,她一定還在周家。”
“我知道啊。”
“你該不會已經走了吧?”
“那我能有什麼辦法,周家的每個房間,都被我找完了,要是被我爸知道我今晚都做了什麼,非得把我趕出家門不可。”
江晏:“……”
沈子西道:“周辭深那邊呢,聯係上了嗎?”
“沒有,不過我剛剛得到的消息是,他今晚會和那邊重新談條件,現在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了。國外有時差,聯係不上他,我們得到的消息會慢很多。”
沈子西皺眉:“看來我們上當了。”
“什麼?”
“周雋年受傷這件事,明麵上來看,是周家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可實際上,隻是一個餌而已。”他黑眸微眯,“一個故意扔給我們的餌。”
江晏默了默:“這出戲,沒有一個人的配合,絕對完不成。”
“周雋年。”
“是。”
沈子西手指敲著方向盤:“從整個周家的態度來看,他們已經不在乎顏麵,隻要這個謊能圓的下去就行。”
“可我始終想不明白,周雋年為什麼會幫他們。”
沈子西歎氣:“阮星晚大概是和你有同樣的疑惑,所以她選擇留下來了。”
他剛剛在門口故意那麼大聲,就是喊給阮星晚聽的。
她如果想走,完全可以再發出一點點動靜就行。
可是她沒有。
而且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看見周雋年,隻能說明,那個時候,周雋年也在房間裡。
江晏道:“先聯係上周辭深再說吧,既然倫敦的事是他們做的,又把阮星晚扣下,隻有可能是想要讓他答應什麼條件。”
“不管怎麼樣,今晚總會有一個結果。”
江晏嗯了聲:“你回去吧,我派人盯著周家那邊,隻要阮星晚在周家,我們就還有其他辦法。”
“倒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你想怎麼做。”
沈子西道:“阮星晚今晚在參加周家的酒會後消失的事還是要擴散出去,到時候除了我們以外,自然有其他人來找周家要說法,他們也夠周家應付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