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推開門,見她坐在書桌前,鉛筆快速在草稿紙上勾勒著線條,便靠在門框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轉身去廚房倒了水。
當水杯放在桌上時,阮星晚才下意識抬頭。
周辭深道:“把藥吃了。”
“哦。”
阮星晚拿著他遞過來的藥,又碰了碰杯子,水溫正好合適。
等她把藥吃完,周辭深又拿著水杯,轉身離開了。
阮星晚見狀,揚了揚眉,有些意外,大概是沒想到他還會有這種不找茬的時候。
看著麵前已經成型了草稿,阮星晚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走了幾步,輕輕打開門。
外麵,周辭深正在吃藥。
她以為他真不打算要那條胳膊了呢。
關上門,她坐下繼續畫設計圖。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下午的原因,晚上吃了藥以後,竟然毫無睡意。
等到阮星晚再抬頭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她出了臥室,見周辭深正坐在沙發前,用電腦辦公。
阮星晚拿著醫療箱,走了過去。
她坐下後,周辭深放下了電腦。
換藥的時候,阮星晚的視線在他傷口上停留了幾秒。
前兩次換都是在臥室,光線有些暗,這會兒在客廳的燈光照射上,傷口更加顯得觸目驚心。
察覺到她的視線,周辭深手掌蓋住了她的眼睛:“彆看了。”
阮星晚道:“我不看怎麼給你換藥。”
“我說,你做。”
阮星晚:“……”
他乾嘛要把一件簡單的事搞得這麼複雜。
周辭深拿了棉簽放在她手裡,又牽著她的手,放到了傷口旁。
阮星晚全程聽他指揮,終於是好不容易換完了這次藥。
她一邊清理著垃圾,一邊道:“又不是第一次換,你害什麼羞。”
“你之前也沒露出剛才那副表情。”
阮星晚張了張嘴,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周辭深道:“保護你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你不用自責。”
阮星晚加大了聲音:“我沒自責!”
周辭深唇角勾了勾:“我能聽到,你不用那麼大聲。”
阮星晚咬著牙,還是沒忍住踢了他一腳。
他真的太狗了。
本來,她確實是因為這個,內心一直有點隱隱的自責。
但一直被她壓製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來。
可他偏偏,卻非要提醒她。
讓這個細節,讓她心裡放大。
阮星晚剛起身,手腕便被握住。
周辭深用力一拽,她便坐到了他懷裡。
阮星晚用力掙紮著:“放開!”
周辭深悶哼了聲,好看的眉微蹙:“彆打了,疼。”
“你繼續裝。”
“傷口裂開了你還要重新給我換藥,我這不是替你著想。”
周辭深說著,手臂緊緊環住了她的腰:“還生氣嗎。”
“你是複讀機嗎,每天都要問一遍。生氣生氣生氣!我都要氣死……”
阮星晚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堵住。
周辭深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扣住她的後腦,舌尖探入。